刘彘一边在宫女的怀里挣扎,一边喊着“阿母、阿母,你听我说,那不是借马下崽,而是我给大汉播下的星星火种------”
“什么?”王美人眉头皱了起来。
“阿母,你听我说。”
转头又对着宫女喊道:“放我下去,再不松手我咬你了阿?”
宫女赶紧把他放在地上,刘彘走到王美人面前,说道:“阿母,匈奴人的马好,汉军的马不如他们的,故而我汉常常要看匈奴人的脸色做事。”
王美人没吭声,刘彘继续说道:“我是借了城里那些人家的好马,想用这些好马和阿父赐给我的那些马配种。这样可以优中选优,就能给汉军培养一些好马了。”
王美人明白了他的意思,可这竖子才多大啊,竟然就想到了这样的事情。
给马配种这种事,不应该是那些马奴们做的事情吗?
“彘,你虽为好心,可你是诸侯王,将来------哦,不管做什么,这给马配种的事情,你是万万不能做的。”
“阿母,你知道匈奴人的马为什么比我汉的马厉害吗?”
王美人摇头,可接着又说道:“匈奴人善于骑射,所以这马儿就好罢了。”
刘彘点头道:“阿母只说对了一半。匈奴人善骑射不假,可阿母知道吗?他们生在草原大漠中,这马儿就是他们的命,故而他们对待马儿甚好,这马儿也会对他们好。”
稍停了一会,刘彘又说道:“他们视马儿为家人,故而给马配种之事,在他们那里却是寻常之事。”
王美人哼了一声,说道:“在他们那里是寻常之事,在你这里就是万万不能做的事情。”
刘彘急了,正待说话,王美人又说道:“马儿的事情自有太仆来管,你是诸侯王,这事不该你来管。”
刘彘真的急了,几步走到王美人面前,仰脸看着她说道:“阿母,我宁愿给大汉养马,也不做这个诸侯王。”
王美人也火了,指着他的鼻子喊道:“好,说的好,我这就禀报你阿父,免了你的胶东王,让你去做太仆好了。”
刘彘一听乐了,赶紧说道:“好呀好呀,与其做这个诸侯王,不如做个养马的。”
王美人被他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指着他说“你、你、你------”
眼看王美人又要开始找棍子了,刘彘便赶紧抱着她的胳膊,说道:“阿母消消气,孩儿适才不该惹阿母生气------”
王美人没有看到棍子,又被刘彘拉扯着,最后就一下子坐在了卧榻上。
刘彘端过一碗水来,然后恭恭敬敬的跪在她面前,说道:“阿母,孩儿不忍心看到匈奴人欺负我们,故而立下十年养马大志,还发誓说,十年后,我汉的军马必然要胜过匈奴人的马。”
“阿母,我汉要想不受匈奴人欺负,必须先强军。要想强军,必须先强马啊!”
王美人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说道:“你说的是真的?”
刘彘点点头,把手里的碗捧到王美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