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三千人。从里面随便叫出一个来,射箭的本事都是这样的。”
三千射箭这么厉害的人?刘武看看对面,心说这三千人若是都在这里,自己这千乘万骑想要一鼓作气杀过去,怕是中途就要死伤过半。
汉军打仗,其实和匈奴人一样,很多时候都是仰仗弓马之利。这样一来,哪边的弓箭手厉害,哪边的胜算就要大一些。
真的是示威啊!大兄还是疑我。
刘武微微闭眼,心说幸亏自己没有发难,大兄这里也是早有准备的。
其实,他误会刘启了,刘启根本就没有怀疑他什么。倒是刘彘,一心想在刘武这位豪横的诸侯王面前显摆显摆,也想趁机管他借钱,这才搞出一个所谓的“观礼”来。
“仲父,仲父,这些人的演示,仲父可曾满意吗?”
刘武睁开眼,看了看这位小侄,心说我能不能说不满意?
可看到刘彘一脸期待、且十分天真的样子,刘武还是说道:“甚好甚好,本王很满意。”
刘彘一听乐了,又喊道:“仲父,他们演示的时候甚为卖力,为了迎接仲父,他们已经操练了许多天,就是刚才射碎的盘子,都不知道用了多少。仲父既然满意,他们也就知足了。”
说完,刘彘便做出放心的样子,对着刘武行了一礼。
刘武又不是傻子,如何会听不出这些话里另外的意思。只见他大手一挥,喊道:“本王很满意,赏!”
“赏多少?”
刘武愣了一下,心说司马相如说你财迷,果然不假啊!
可赏赐多少呢?新北军的将士厉害是厉害,可也是对自己示威啊!
想了一下,刘武问道:“彘,你说你的新北军有三千人?”
刘彘顿了顿,才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仲父,现在还差一点,可马上就到三千人了。”
刘武在心里骂了一句,心说果然是骗我的,皇帝怎么会让你手里有三千如此厉害的人。
“到底有多少?”
刘彘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转回头说道:“这得问郅都,他现在是我的养马舍人,具体人数他知道。”
郅都?原先的中尉郅都,现在是他的养马舍人?
刘武愣了一下,心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没人告诉我。
其实,也不能怪没人告诉他。这诸侯国在有些人眼里,就是一个个独立的小王国。
大汉朝廷的很多事情,有些会专门派人通知这些诸侯国,也有些事情觉得没必要,就不会专门派人告诉这些诸侯王。
毕竟,有些事情就是告诉他们,他们也不会当回事。还有就是,交通不便,能省事则省事。
就在刘武有些愣神的时候,刘彘又喊道:“仲父仲父,您看给我赶车的人是谁?”
其实,刘武早已看到这位车夫面熟。只是他不敢相信,那位两朝元老现在会给刘彘赶车。
“卫公,是你吗?”
卫绾赶忙下车行礼,然后说道:“梁王殿下,正是老臣。”
卫绾已是两朝元老,所以这些诸侯王都会尊称他一声“卫公”。
刘武晕了,心说原先只知道司马相如给刘彘做太傅。司马相如这样的人做太傅,那是小材大用,刘武就觉得这位原胶东王也就是那么回事,做不成什么大事。
可卫绾原先是九卿之一,现在是他的驾车舍人。原先的中尉郅都是他的养马舍人,还有原先的御史大夫,竟然去了胶东国做相。
刘武眯眼看着刘彘,心说我这位皇侄好像和司马相如说的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