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已经欢呼雀跃,恨不得每个人都把大王抱起来,狠狠地亲一口。
大王以仁政治国,看来是这样啊!
在刘彘的亲和力感召下,百官和百姓都甚是爱戴刘彘。
刘彘很得意,结束这次会见后,便带着那四位列侯赶往住的地方。
刘彘此行的驻跸地是东苑,而不是梁王宫。
梁王宫现在的主人是梁侯刘买。刘彘不去梁王宫就是要告诉众人,他不会欺负仲父的儿子,自己的兄长。
其实,论气派和豪华程度,东苑要比梁王宫还要好。
在东苑安顿下来以后,刘彘把栾树叫过来,然后便是恶狠狠地盯着他。
栾树很识趣,乖乖地解下腰间挂着的骨头,双手呈送到刘彘面前。
旁边站着的刘买众兄弟顿时惊了,心说这位梁国相之所以用这根骨头打人,看来是有根源的。
刘彘瞅着栾树说道:“梁相,本王的好你一点都学不会,打人这件事你倒是学的挺快啊!”
栾树自知理亏,也不辩解,只是把骨头举的更高了。
刘彘又说道:“梁侯等人再有不对,然,他们都是吾的兄长,你怎么敢下如此黑手,竟然打的他们不敢回家……”
刘彘叨叨叨的指责了栾树半天,可就是没有拿过那根骨头给栾树几下子。
最后,刘彘说道:“我阿母不许我无故打人,故而今日吾不打你。但你打我兄长的事情,我必然不会饶了你。”
说着,刘彘转头看着郅都,说道:“郅公,命人把他送回长安,罚他在上林苑养马,永不叙用。”
郅都拜曰:“诺。”
随后一招手,两名甲士走了过来,就要把栾树拉走。
栾树急了,赶紧喊道:“大王,大王,您忘了那个五年养马之策了吗?若是我不逼着梁侯等人用心尽力做事,大王的五年养马之策必然会落空。”
“到时,大王手中无良马,匈奴人依然会杀我边民,掠我城池,夺我资财……”
“大王,吾养一辈子马并不足惜,然大王的计策落空,乃是我汉最大的遗憾。我汉若想不受匈奴所制,不再与匈奴人和亲,非大王这个五年养马之策不可……”
栾树嚎叫着,整个大殿里都是他的回音。
刘彘觉得耳朵嗡嗡的,就拍了拍耳朵,随后不厌其烦的喊道:“行了行了,看在我各位兄长的面子上,不罚你养马了。但也不能让你做这个梁国国相了,不然,等我走后,说不定你会把我的兄长们都打死了。”
说到这里,刘彘看向郅都,说道:“郅公,有意为梁国相乎?”
郅都,长安苍鹰,大名远扬。凡王公贵胄、奸邪小人,闻听他的大名,无不悚然。
这样的人来梁国做国相,怕是不只是打人那么简单了。
于是,刘买与弟弟们暗自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便齐刷刷的跪了下来------
“大王仁慈,国相虽是脾气暴躁了些,但自打国相来此,这府库倒是充实了许多。臣等请求大王开恩,留国相于此。吾等今后必然会好好配合,为大王完成那个五年养马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