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彘暗自笑了笑,心说我汉的官员若是都和这人一样有骨气,不愁大汉不强。
“公孙弘,我的人不就是抢了你几匹马吗?你至于不让我进城吗?太守如此小气,实在是称不上大丈夫也。”
公孙弘嘴被堵着,干着急说不了话,只是狠狠地瞪着刘彘。
见状,刘彘让人把他嘴里的破麻布取了。
刚刚把麻布取了,公孙弘气都来不及喘匀,就喊道:“吾并不在乎那几匹马,吾是担心这一城百姓的安危,担心大汉的安危。”
刘彘瞅了他一眼,便让人把他的嘴又堵上了。
“公孙弘,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你就是小气,舍不得那些马。但你知道我要你的马做什么吗?”
公孙弘嘴被堵着,刘彘问他的时候,他便是更恶毒的盯着刘彘。
见他这个样子,刘彘只是笑了笑,又说道:“你刚才口口声声的说担心这一城百姓的安危,担心大汉的安危。我要告诉你,你搞错了,大汉危,则中邑危。”
“覆巢之下皆碎卵,中邑只是大汉众多卵蛋里面的一个。汝为太守,虽说安民守土有责,但汝是大汉朝廷命官,凡事应先想想大汉,而不是把中邑放在前面才对------”
“吾抢夺那些马匹,就是为了大汉的安危,大汉无事,则中邑无事,中邑无事,则全城百姓无事。为了大汉,为了中邑,本大王抢你几匹马怎么了?”
“实话告诉你,在长安给本大王送马的人有的是,本大王收不收还要看那些马行不行------”
虽然公孙弘早先与刘彘见过一面,但那时双方不太友好,因为城门是洛阳太守骗开的,进来的却是这位大王。
而且,这位大王进城后,果然和传说的一样,立即就下令让自己贡献马匹。
自己不从,结果这位大王就和强盗进城一样,立即让手下人抢夺马匹。
当初这位大王的人闹得城里鸡犬不宁,而这位大王也不多说什么,自己还以为这位大王岁数小,不善言辞,只会让手下人蛮干。
现在看来不是这样,这位大王的话挺多的,有些话说的还挺在理的,有些话便是狡辩。
刘彘继续说道:“吾为梁王,但现在的梁国只有一城之地。你可知道这是为何吗?”
梁国一分为五的事情,公孙弘早已经知道了。他虽然得知此事后心里震动,但他还真的不知道是为何。
因为不管是前任梁王还是现任梁王都还没死啊,怎么这梁国就被分割了呢?
贾谊的《治安策》上,只是建议皇帝应该趁着诸侯王死了以后,便把诸侯王所有的儿子都封为诸侯王,从而把原先很大的诸侯国,都变成一个个很小的诸侯国。
梁王没死,这梁国就一分为五,这可比贾谊说的还狠啊!
公孙弘对此事很感兴趣,所以,刘彘说到这里的时候,他便直勾勾的盯着刘彘。
刘彘招招手,让人把堵着公孙弘嘴巴的破麻布又取了下来。
可公孙弘刚刚说出一个“吾”字,刘彘立马就喊道:“堵上!”
公孙弘差点疯了,心说这又怎么了,难不成你戏耍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