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息啊!窦太后笑着摇了摇头。
刘彘不想对她解释养马的重要性,此时,他想做的就是见到刘武,并把刘武弄出皇宫去。
就见刘彘突然指着窦太后后面的那道屏风说道:“大母,仲父可以出来了,我总觉得那面屏风后面有人。”
窦太后也不想瞒着他了,扭头说道:“吾儿可出来了。”
自打刺杀袁盎等人的事情被发现后,刘武就一直躲在这里,只要来人,他就藏在屏风后面偷听。
可总这样也不是个事啊!刘武便想到了梁国,那里天高皇帝远,谁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他也想到自己已经不是梁王了,可有太后在,估计把梁国拿回来不难。
谁曾想,今日这个彘来了,还说要把梁国还给自己,这可真是困了有人送枕头啊!
刘武慢慢走了出来,刘彘看着他,心说这才一个月没见,仲父怎么变得没了精神头了。
想当初,梁王初来长安,那气势,那派头,那场面,至今都让刘彘羡慕。
刘彘起身行礼,道:“仲父,近来可好?”
刘武瞅了他一眼,道:“不好。”
刘彘呵呵一乐,又说道:“吾来了,仲父就好了。”
“哦?怎么说?”
“仲父,我回来时,看到司马门那里有廷尉府的人守着,我便想着,若是有人想离开皇宫,可以有一百种方法,他们守在那里,不过是守了一个寂寞。”
刘武倒是不担心自己能不能离开皇宫,有阿母在,想必离开皇宫也容易。但他忧虑的是,离开了皇宫去哪里?
总不能四处流浪吧。毕竟,自己好歹还是长安王。
看到仲父不吭声,刘彘继续说道:“我听说廷尉府的那个中丞很厉害,把请袁盎等人吃饭的那个大臣生生打死了。还听说他抓了很多仲父带来的人,都是抓到廷尉大狱里后,先不问什么,都是先往死里打------”
刘武听不下去了,猛然喊道:“别说了,吾都知道了。”
这时候,刘彘做出一副甚是关切的样子,说道:“仲父啊,我已经求过我阿父,他答应重新封你为梁王,仲父不如现在就出宫,去梁国苟着吧!”
刘武虽然很想回梁国,也想回梁国以后老老实实的苟着。可这些话被这个侄儿说出来,他心里就觉得很不好受。
可更让他不好受的还在后面。刘彘又说道:“仲父,我与那中丞已经说好了,只要仲父交出逃跑的那名刺客,中丞就放过仲父。”
“还有,我知道仲父为人不糊涂,定然是有人挑唆仲父,让仲父做了这件糊涂事。请仲父把那些出主意的小人交出来,这样,诸事都有了交待,仲父也可无忧。”
刘彘就想不明白了,仲父手下最无耻的两个小人,羊胜和公孙诡都已经被自己让人杀了,仲父身边怎么还有那样的小人。
看来有些事是躲不过去的,不会因为某人不存在了就不会发生。
这叫什么?该发生的就一定会发生吗?
天道有常,不为尧存,也不为桀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