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读兵书来,刘彭祖就有点不服气了。他虽然不愿意读别的书,可这兵书是整日放在案头,只要有空就读的。
只是,自己的空闲不多,晚上还要扮作小吏带人缉查来往客商,这兵书也就读的不精罢了。
不然,也不至于一日的工夫,自己就落了个投降的下场。
“七哥,你不服气是不是?我问你,谁家打仗不设置前、中、后三军?还是七哥你厉害,只有中军,首尾都不顾,你这是打仗不顾头也不顾腚啊!”
“还有,遇事不妙就往城里跑。这倒也没错,可你就不想想,魏县才多大的地方,如何能容下你的近万兵马?”
“还有……”
“太子别说了,我服了,任凭太子发落就是。”
刘彭祖想明白了,自己这个小猪弟弟吃软不吃硬,自己先服软,下场定然会好一点。
果然,看到他服了,刘彘也不叨叨他了,命他站起来,然后让人给他把后背上的劈柴解下来,还让他把衣服穿好。
“七哥,本来我想抓住你以后,就把你送回长安,让阿父发落你。可你自己降了,我也不好把你送到阿父那里去了。”
“谢太子开恩、谢太子开恩……”
“先别急着谢我,我是怕气着阿父,养了一个造反的儿子不说,还这么怂,两军尚未交锋便投降了,有儿如此,阿父会气的吃不下饭的。”
刘彭祖的脸抽了两下,幽怨地看了刘彘一眼。
“七哥,这样吧,你去八哥那里一趟,现身说法,让八哥知道不肯除国是什么下场,最好是让他主动要求除国。如此,我便算你大功一件。你造反的事情我也不追究了,怎么样?”
刘彭祖一听这话,赶紧又跪了下来,说道:“太子殿下,我必定说服八弟,让他主动除国。”
刘彭祖这人真是腹黑啊,自己的封国没了,转身就帮着刘彘去搞其他兄弟的封国。
两人就这样说定了,刘彘让他准备准备,明日一早就动身。
赵国除,设大汉邯郸郡。
刘彘让人给远在长安的阿父送信,请阿父派太守来。
没办法啊,赵国没有国相,也找不出一个可以做太守的人来。原因是这刘彭祖很奸猾,把汉朝庭派来的官员基本上都赶走了。
若是他们不走,刘彭祖就给他们加上一个罪名,再不走就直接按上一个罪名杀了。
刘彭祖为了收集这些汉朝庭派来的官员的所谓“罪证”,那是什么手段都用。
他自己就经常穿了皂衣,也就是下人们穿的衣服,扮做驿馆的仆人,一边假意伺候那些官员,一边专门偷听那些官员说了什么话。
但凡那些官员说了什么不合适的话,或者是酒后失言,刘彭祖就记下来,然后以此来要挟那些官员,让他们辞官。
若是他们不肯辞官,刘彭祖就以言论罪,处罚他们。
时日久了,赵国上上下下,竟然一名汉朝派来的官员也没了,都成了刘彭祖的人。
如此一来,整个赵国被搞的乌烟瘴气的,特别是赵国都城邯郸,那更是生人勿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