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一个嫁过两任丈夫的过来人,平阳公主已经猜到自己的夫君做了什么错事了。
平阳公主也是性情中人,是断然不会容忍夫君在外面乱搞的。
所以,今日夏侯颇的处境堪忧啊!
刘彘也是想不到,自己只是怀疑这小子有事,哪曾想让栾树去找了夏侯颇的随从和车夫后,那些人迫于栾树的淫威,不等栾树动用手段,便把夏侯颇的丑事说了出来。
现在,主动权在刘彘手里了,刘彘便不怕这夏侯颇不主动说出除国的话来。
只是,刚才刘彘没有喊他姐夫,而是连着喊了他两声“汝阴侯”,这夏侯颇依然没有明白刘彘的意思。
刘彘就想不明白了,在这夏侯颇的眼里,难道那爵位和封国就比性命还重要吗?
只要自己让栾树把夏侯颇的车夫等人叫进来,然后让他们说出夏侯颇做的丑事,恐怕自己的阿姊会当场发飙,亲手杀了这位汝阴侯。
那样倒也好了,汝阴侯死了,他的汝阴国自然也就没了。
不过,刘彘不想这样做。
若是他这样做了,市井间又会传说自己过于残忍,为了让汝阴侯除国,竟然让自己的阿姊把夫君杀了。
还是让他自己主动除国的好。这样,更有说服力,更能让那些还在观望的列侯们打消希望。
想到这里,刘彘突然笑着说道:“汝阴侯,既然寒症以消,可将裘皮大氅脱了。”
说完,不等汝阴侯有所表示,刘彘手一挥,栾树便走了过去,将他身上的裘皮大氅拿了下来。
不过,趁着取下裘皮大氅的机会,栾树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什么。
再看夏侯颇,身子顿时就如同被雷击了一般,接着便是汗如雨下。
这一次,夏侯颇流出来的是冷汗。
栾树说的是,“阿杏就在外面,要不要让她进来服侍汝阴侯喝酒”。
阿杏就是汝阴侯阿父的那名贴身婢女,这府邸里的人都认识她。
汝阴侯知道完了,今日小命不保了。
他很明白,即使自己主动说出除国的话来,事后自己还会死在平阳公主手里。
自己的妻自己知道,那可是眼里不掺沙子的人。
而且,他还知道,那个阿杏的下场也会很惨。
汝阴侯的爵位已经传了四代,终将完结在自己手里了。
唉!
汝阴侯长叹一声,然后看着刘彘,说道:“太子殿下,昨日朝堂之上,吾说除国一事,是当真的,并非有意为难陛下和太子。”
刘彘哼了一声,道:“吾知道,汝阴侯必然是真心的。不然,吾也不会今日来拜访你。”
说完,刘彘起身,对着平阳公主说道:“汝阴侯为大汉长久计,身为四代侯而主动除国,实乃我大汉诸侯之楷模。
阿姊,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他一命吧。”
说完,刘彘就走了。
只能这样了,动静搞得大了一些,汝阴侯做的丑事已经瞒不住了。
至于阿姊怎么收拾他,那都是他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