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刘彭祖突然打了一个冷颤。
要是当初自己的手下都跟这个李息一样,吏者为君主亡,和太子的人死战到底。那么,最后的结果说不定是自己会被太子杀了。
想来那县令是救了自己啊!
现在,刘彭祖心里最后一个心结终于是解开了。
心结解开以后,刘彭祖便觉得太子让他做这个绣衣中丞是在照顾他。
唔,吾弟还是爱我的。
刘彭祖满意的笑了起来……
李息瞅了他一眼,然后便看向前面走着的几个人。
这些人都是行商打扮,却只有一架马车,而马车上却拉着货物。行商不准骑马,他们出门的时候,大多是乘坐马车。
这条路通向长安,平时来往的人很多,有行商带货而行也很正常。
但李息总觉得这些客商有些奇怪,说不上哪里不对头,但就是觉得奇怪。
“中丞,你看那些行商,好像不对劲啊!”
刘彭祖顺着李息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几名行商就行走在前面。
刘彭祖看了看他们的穿着,又看看他们带的货物,没有看出什么异常来。
“冼马多心了,就是一些行商而已。想我在邯郸的时候,算了,不说这个了。”
刘彭祖在邯郸的时候,经常扮做小吏带人盘查行商,缉捕盗贼。结果,邯郸城里差点就做到了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但行商也不敢去邯郸做生意,而是去了馆陶。
说话的工夫,李息和刘彭祖已是与那些行商并行。
刘彘不喜欢讲排场,每次出行的时候,都不让手下净街,这给李敢等人增加了很大的压力。
特别是因为除国一事,这太子得罪的人太多了,搞不好哪位列侯想不通,就会做出诛灭三族的糊涂事来。
李息和刘彭祖各自扫视一边,超过这些行商后,两人倒也没有看出什么不对的地方。
刘彭祖放心了,心说这路上来往的人这么多,李息却看着这些行商不对劲,定然是平时与行商打交道少了一些。
李息超过那些行商以后,虽然从那些行商的脸上没有看出什么来,可他心里就是觉得不对劲。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李息也说不出来。但路上来往的人挺多,和那些行商比起来,好像都很可疑。
李息骑在马上,走的却很慢,他总觉得有些不安,就好像他当年带兵打仗,路上遇到埋伏的那一次。
这感觉很相似。只是,那时候是与叛军打仗。现在,是护送太子回长安。
李息回头看了看,发现太子的战车几乎和行商的马车已经并齐,就略微带了带马缰绳,想等等太子的车驾。
可就在这时,李息猛然发现一名行商的手伸向那架马车……
李息突然明白自己心里为何不安了。
区区一车粮食而已,却跟着好几个人,可见这些行商是以贩运粮食为掩护,实则别有所图耳!
只是这么一闪念的工夫,李息看到那名行商已经从马车上抽出一把刀来……
来不及多想,李息大吼一声“有刺客”,然后便从弓囊里抽出硬弓……
搭箭、开弓、放箭,几乎是一气呵成。
“嗖”的一声,那名抽了刀刚刚转身的刺客便是应声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