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拱手答“诺”,随后又问道:“若是他们胆敢反抗,我军如何处置?”
刘彘脸色一沉,道:“格杀勿论!”
卫青再次答“诺”,然后就调转马头走了。
刘彘知道淮南国混进来的人很多,且都是死士。若是把他们逼出来,他们一定会反抗的。
而刘彘就是要用他们的血,换汉军弟兄们的生命。
若是淮南国与汉军交战,死的可就不是这么点人了。
虽说不想内战,但对于冥顽不灵的那些人,该杀还要杀,否则,他们会不把太子的诏令当回事。
天色阴沉,一如刘彘的心情。
对淮南王刘安,刘彘已经是仁尽义至。
刘安无视诏令继续铸造私钱,刘彘没想把他怎么的,反正回收回来的那些私钱,被送到上林苑以后,又重新融化铸造成了五铢钱。
而且,这些私钱被再次融化以后,铸造出来的五铢钱比以前铸造的那些五铢钱还好。
至于刘安派人刺杀自己,刘彘也可以原谅他。只要他肯削爵除国,刘彘都可以既往不咎。
做太子,刘彘这点肚量还是有的。但刘彘不能原谅刘安派死士进入长安。
长安一旦乱了,后果便很严重。
此时,长安城里被削爵的列侯很多,他们家中都有各色门客、仆人。若是他们也趁着那些死士闹事的时候,也带人反了,那么对长安来说,就是一场灾难。
所以,用这些死士的血,换刘安回头,换汉军不必与淮南国的军队开战,刘彘认为值得。
刘彘甚至想到了,此战之后,自己的头上会加上一个暴戾太子的名号。但刘彘无所谓,只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他们想怎么说便怎么说吧。
就在刘彘沉思的时候,栾树回来了,“禀报太子殿下,各处城门已经关闭,烽火也已经燃起。各处府衙也将所属甲士、小吏召回。”
刘彘点点头,心说不是看不起各处府衙的甲士和小吏,而是怕一旦动起手来,误伤了你们啊!
现在,街面上除了刘彘的人,真正的已经是空无一人了。
“郎官,去传我的命令,让虎贲和绣衣进入那两处宅子,仔细搜查有无地道入口。还有,先前抓的那些仆人,一个也不要放过,都细细审问一遍。”
栾树答了一声“诺”,然后就匆匆骑马走了。
这时,卫绾说道:“太子殿下,不出意外,过会这里就会打起来,太子殿下是不是……”
刘彘转头看了看,说道:“此地甚好,吾就在这里看热闹好了。”
卫绾暗自摇了摇头,然后示意那些侍卫在左右护驾。
几十名侍卫左右排开,都是扫视着周围的状况。
太子殿下说了,那些地道的出入口说不定就在周围的某处,这也就是说,不定从那里就会冒出来一名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