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屋子里的人都是惊了。
十六万,已经是很难打了。
若不是太子您不让在朝堂上谈论雁门关外有十六万匈奴人之事,这长安城里早已经是人人磨刀家家备战了。
还有,按照惯例,雁门关外匈奴人只要过万,就必须点起烽火报警。
可还是太子您下令不许雁门点烽火示警,以至于雁门至长安一线的百姓,以为雁门那边就是一场小战事,有郅都守在那里,不足为虑。
可那是十六万匈奴人啊!
太子以匈奴太子为质,虽然短时可以让匈奴人不敢拼死攻打雁门。可时日久了,他们就会不顾匈奴太子的死活,非要和郅都见个高低才行。
还有,听闻传言,说是太子您要亲赴雁门,亲手砍了匈奴太子的脑袋,还要当着那些攻打雁门的匈奴人的面砍。
如此刺激那些凶恶的匈奴人,太子这是什么意思啊?
年少气盛,故意羞辱那些匈奴人吗?
还有,太子的大兄和二兄都去了哪里?
有传言说他二人已经去了雁门。
也有传言说,太子容不下曾做过太子的大兄。面对文德甚好的二兄时,也倍感自惭形秽。故而,已经将这二人秘密处死了。
我等虽然不相信太子会做弑兄的缺德事,但外间的传言很多,太子是没有听到还是装做没听到啊!
这一阵子被刘彘的故作深沉弄的有些郁闷的周亚夫和卫绾,听到刘彘说要打四十万匈奴人,顿时心里的怨恨和不满都是涌了出来。
“太子,打四十万匈奴人的事情就不要想了。那匈奴人不傻,不会把四十万人摆在那里,等太子的人一一砍了他们。”
周亚夫这话里就有嘲讽的意思了。
“太子,外间传言甚多,且都是说的很难听,太子莫非没有听到吗?”
卫绾也一脸担忧的说道。
刘彘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外间传言?是说我的吗?有儿歌传唱没有?若是没有就没意思了……”
卫绾急了,道:“太子,传说太子弑兄啊!再说,国子监和太学那边,也是许久没有看到太子的二位兄长了。”
刘彘想了想,自己那两位兄长确实已经离开长安太久了。
“太子……”
“行了行了,你等别说了,外间传言不可信,你等信不信,我让我六哥出去转一圈,这些传言都会消失。”
太子的六哥就是那个很变态的刘彭祖,他要是追究起那些造谣的人,那肯定就是掀起一场腥风血雨的事情。
两人赶紧摆手,意思是算了吧,就不要让刘彭祖介入此事了。已经够热闹的了,要是刘彭祖再掺和进来,长安就有的热闹看了。
算了,还是说回打仗的事情吧。他们认为只要说打仗的事情,太子还正常一点。
“太子,雁门战事,虽然郅都没有求援,可匈奴人久战不退,将士们死伤惨重……”
不等周亚夫说完,刘彘就摆摆手,道:“不说雁门,咱们只说马邑……”
马邑?
两人又是一愣,心说匈奴人又没有攻打马邑,为何要说马邑?
再说马邑县令是太子派去的那个灌夫,边市那边也一直很平静,除了有人说那里出现一个冒充刘氏族人的商人很是霸道。
除此之外,好像马邑那边也没什么事情发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