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九殁跟在恒荣身后，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挨着这个人如此进过。

若不是在这样的年代，魔道至尊想要跟正道太宗如此心平气和的走在一起，简直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但现在，两个人走的平缓，谁都没有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

去校长办公室要经过天井，小花园静静地坐落在天井里，洒落一片浓密的阴影。

夕九殁往周围看了一圈，并没有看到逗逗的身影。

蔚蓝的天空忽而划过一朵粉色的花瓣，在这样的季节显得十分突兀。

夕九殁微微蹙眉，抬头却发现走在自己前面的人不见了，四周的风景也跟着变了，这里根本不是学校的小花园，反而是一望无垠的水平面，头顶是蔚蓝的天空，脚下的水面镜子一般将天空的一切倒映出来，让人有些分不清楚到底哪里是天，哪里是地。

“魔尊陛下，许久不见。”

轻柔的声音响起在身后，夕九殁却十分平静的微微侧头，只留了一点余光瞥向身后。

她能看到白皙的袍角，绣了云纹的袍子只有日头一照才能显露出流畅的纹路，若没有光，这袍子只显露出一片素白，这是恒荣的衣袍。

夕九殁吸了一口气，自己的实力没有恢复，但看来这位正道太宗的身手也倒退了不少，但却不现在的自己强。

水月镜花的环境，现在只有水，倒显得空旷冷清了不少。

恒荣不动，她便也不动，二人恍若在看风景，只是一个欣赏的是眼前的瑰丽，而另一个人欣赏的则是自己。

此刻的夕九殁，才是曾经的那个夕九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