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平点点头,命人打开营门,率兵千人上前,对魏延喊道:
“反贼魏延,丞相新亡、尸骨未寒,你安敢率众造反!?”
魏延心中已经慌乱,他最大的倚仗——丞相遗书被姜维否定,现在赫然是百口莫辩。
此时杨仪身边一名士卒突然喊道:“长史快看,栈道被魏延烧了!”
在场众人,纷纷往栈阁道口看去,只见那里浓烟滚滚火光冲天,明显是被人放了一场大火。
“好你个反贼,你是想断绝我大军回家之路吗!?”何平大声喝道,接着又手指魏延身后士卒说道:
“汝等皆是西川人,川中多有父母妻子,兄弟亲朋;更受多年丞相爱护。今天魏延烧毁栈道、丞相灵柩无法返乡、军中将士回家无路,难道你们还要相助反贼吗?”
话音刚落,魏延身边除了二百余名亲兵以外,那四千多士卒顿时一哄而散。
魏延看着兵败如山倒,怎么也想不到还有何办法。
“反贼魏延,还不束手就擒!?”何平大喝道。
“父亲,我们逃吧!?”魏昌冲着魏延喊道。
“逃?”魏延看着魏昌,满眼通红的问道:“逃往何处?归途已断矣!!!”
“父亲智勇足备,应保全有用之身、谋求洗净冤屈、才能实现丞相所托遗愿,可先取南郑自保!”魏昌说道。
“我儿言之有理!”魏延反应过来,策马便跑。
魏昌招呼着魏家的亲兵紧随其后。
何平自知并非魏延三合之敌,且军中正为丞相发丧、便不追击、放魏延离去了。
……
魏延第二天一早率亲兵进驻了南郑,连写了三封信往成都澄清。
这一日下午,亲卫禀报道:
“将军,马岱从城下射了一封书信,说要交给将军!”
“呈上来!”魏延一挥手,魏昌将书信从亲卫手中接过。递了过来。
那信中写道:
“魏延,你与杨仪本就势同水火,而这几日你违背丞相遗命、擅离职守,就只是为了和杨仪兵戈相见。”
“费祎、蒋琬、董允皆为士人,相近于杨仪。你的所作所为,让你在朝廷中已无人相助。”
“我虽为武将,但与士人关系尚好,费祎已许诺,若我愿相助他们,等抵达成都、便将兵权交付于我。”
“然若你执意澄清事实,我在诸将之中则无威信可言,那时你我二人皆为无根之萍、遑论匡扶汉室了。”
“今日你占领南郑,我心不安。何不效仿昔日孟达,向北据一四战之地,左右逢缘、自立而求一富贵?”
落款,姜伯约。
魏延拿信的手在颤抖。
魏昌在旁边看着魏延的状态,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只见魏延猛地将信撕扯两半,大喝一声:“姜维,你却小看了我!要我去做反贼,我怎对得起先帝将我从微末之中提拔重用的厚恩!?”
“啊!!!”魏延仰天怒吼。
“父亲!”
“拿我大刀来!”魏延大喝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