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还是她主动去给。
迟崖就单膝跪在殿内,态度恭敬却不失气度,他背后是那些人的争吵,他却似乎丝毫没听见,不在意。
他这种态度令松河更恨。他不服,更加不信。
凭什么?他明明是……
为什么还能有人压上他一头?
“够了。”连橙站在殿上开口:“册封均为圣上的旨意,松河你要抗旨?”
她没有呼别人的名字,而是直接敲向了松河。
松河定定地看住她。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凌空打了个火花。带闪电。他们如今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地步,谁也不会放过谁。
“臣不敢。”松河拱手退下。如今他虽有权势,却无兵权。扣上一个造反的名头,根本活不过去。
他还不想这么简单就被那个女人扳倒。
过去她有什么?还不是险些被自己害死?如今她那一方的迟崖回了京,就变得谁也不怕了!
迟崖……他为什么不死在边关!
边关战争从来都是最危险的。谁都要有一去不还的准备。如果迟崖这回回不来,长公主必然不是他的对手。松河有信心。可偏偏他还回来了。
用他用生命打下来的功绩,为长公主铺了一条璀璨皇权的路。
可恶。
朝政之事,因为有松河的退步,再没人敢出头。就这么敲定了。
松河那一批人还想着让迟崖封了异姓王后早早离开京城,去他的封地里带着就好了。可迟崖提出他不要封底,自愿留在京中作为驻京军事力量。护着王城安宁。
台上的朝臣们恨不得爆粗口了。
你掌管着那么多兵力,还不离京,你这是想把控朝政,造反不成!
可任他们唾沫星子能把皇城淹了,没有实在的实力也是白搭。虽说此举的确很不妥,但是数十万的大军正在城外呆着呢,就连连橙也没资格说些什么。
松河又退了下来,那群人闹不出什么。
连橙参加完朝事后,就回到自己的公主院子里。她没有驸马,也就没有私立的公主府,依旧是住在宫中。
不论公主要了多少个男宠,对外公布她还是未婚配的。
连橙清楚原本的长公主的心思,她不愿要个丈夫管着她,也不愿彻底同皇族脱离关系。皇弟弟还小,她不会给那些人任何理由架空她的权力。
“公主,迟崖少……不,护京王求见。”身旁的小宫女向她通报道。
连橙挥挥手让她们领他进来。
迟崖哪儿还用人领。熟门熟路地进来找到了她。可在真正坐到她身边后却没有立即说话,而是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看她,目光不比那日在宫门台阶下看的不仔细。
“怎么了?”连橙被他看的不自在,端起杯子挡住半边脸,目光移开。才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