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他娘的叫老子二少爷,二少爷早死了!”祁元鸠听别人叫他“二少爷”,本是烂醉如泥、陷入温柔乡的衰样,这时的眼神忽然变得敏锐,他立即推开身边陪酒的女子,醉醺醺的扭出房门,谁承想门刚一打开就撞见他爹。
随行的豆强本是侯在门外把风,此时已经在隔间喝酒,身边也围了不少红尘女子,当然,最显眼的是独自喝闷酒的包丁。
“瞧你愁眉苦脸的样,不是一把剑嘛,很轻松的事,你爹不让铁匠卖剑给你,回头我去,我去卖。”
“你不是说江湖各大门派汇聚于此,人呢?”
“谁叫你来晚了,不过……不过并没有太大动静,就在雅阁聚了聚,然后……就没然后了,唉,对了,我倒是知道来个大人物。”
“谁?”
“邺王。”
豆强话音刚落,只听见外边有人唤:祁老爷消消气儿,包包包老板您要去哪?
与此同时,这边的房门突然嘭的敞开了,包成纲提着杀猪刀死死盯住门内,豆强暗叫情况不妙已然晚了,可转身一看,发现包丁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小子溜得真快,祁少爷那边又该怎么办?”他心说道。
但正在这时,包成纲二话不说,唰地一下将手中的刀扔了过来,伴随着屋内一阵尖叫,桌子直接被劈成两半,桌布之下好像有个人,这人正是包丁。
半个小时之后……
街道边蹲着三个人,包丁、豆强和祁元鸠,三人面色都很难看,唯一的不同是只有包丁鼻青脸肿。
“你爹不会跟我爹约好的吧。”
“知县和杀猪的能扯上毛的关系。”
“你什么意思,杀猪的怎么了?”
“你叫什么名字?”
“与你何干。”
“豆强你不是跟他认识吗,他叫什么名字。”
“二……祁侠客,他叫包丁,是我的朋友。”
“包丁,说真的挺佩服你爹的。”
“佩服什么?”
“下手真狠。”
“……”
不知为什么,身份不同的三个人会蹲在一块,也不知为什么,三人会起了续酒的兴趣,于是来到了一家不起眼的酒馆。
“包兄你缺的是一把剑,豆兄缺的是女人和酒,我缺的是信任和肯定,真是缺得好,缺得妙。”后续酒劲上来,都是一通称兄道弟,祁元鸠又连声说了六个“缺”,“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一向把豆强当作兄弟看待,你是豆强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干了这杯。”
“包丁,我跟你说啊,少爷就是这样的人,另外他也好剑,家中收藏了许多剑。”
“唉,别说,剑我真有不少,回头送你一二十都不成问题,只是……”
“只是什么?”
“虽然每一把剑的品相都不错,但没有一把称我心如我意,包兄啊,你可知天下第一剑客。”
包丁点头。
“他的剑就是天下一剑,一把很少出鞘,却有很强戾气的剑,自从他死了之后,剑就不知去向,直到今天,你猜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