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特没有机会将这份狂妄完完全全地笑出,就连在他身后的机铠士兵也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
仿若雷霆过空,留下的是神怒般的破妄。
轰!!!
当脚下的坑地再一次扬起夸张的烟尘时,这些士兵才意识到了战况的突发。
“发生了什么?”
“瓦尔特大人呢?瓦尔特大人怎么——”
“等一下!第三律者也不见了!”
“是它挣脱了吗?!该死!全员戒备!敌——”
唔——
瓦尔特睁开了眼睛。
发生了……啥?
我怎么……到地上了?
头,昏昏沉沉的。
好像,脸上被什么东西抽了一记。
吸气——咕!
痛痛痛痛痛痛!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颤抖的手抬起,触碰在疼痛的鼻尖。
或者说,“原本”的鼻尖。
而现在,它变成了一滩烂肉,手指只能触碰到粉状的碎肉和断崩的鼻骨。
“啊——”
漏出喉咙,穿出鼻腔的痛嚎因为整个鼻子的破裂而化为了低哑的空响,就好像是刮进破壶的风。
“喔喔喔喔喔!———”
他痛得打起了滚,捂着鼻子瘫在地上,抽搐着,每一声嚎叫都将他的愤怒点燃!
是谁!是谁!是谁!
是谁!居然敢殴打瓦尔特大人!
呼——
他听见了破风声,好几道,聚在一起向着他脑袋飞了过来。
完全不需要考虑,瓦尔特抬起了手,重力扭曲的黑红污浊挡在飞行物的轨道之上。
嗤——
熟悉的血肉分离声,熟悉的血腥味。
但却是那些机铠士兵。
而将她们从天空踹下来的凶手却站在地上,第三律者躺在他的脚旁,而他怀里则抱着那个以一己之力对抗逆熵的衬衫女。
那个人穿着一件背心,扎着条短裤,踩着双凉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夜里纳凉的老大爷,不过这不要紧,对于瓦尔特来说,只要是敌人就行了。
“是你吧,是你吧!就是你敢殴打我瓦尔特大人吧!”
对面的少年没有理会瓦尔特的疯叫,只是将怀里的少女轻轻放在地上,她们无疑都昏迷了,尽管瓦尔特的倚仗是那操作重力的诡异力量,但确实很强。
“现在!瓦尔特大人要赐予你最痛苦!最惨烈的死亡!想象一下被重力撕扯的场景吧!这是你即将体验的!”
像是唱戏一样地报着台词,可那个少年却只是弯下腰,把左脚的拖鞋给脱了下来。
他消失了,下一秒——
啪!
骨裂的痛感绽放在瓦尔特的左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