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因斯坦这么说着,凹在沙发里扬着独属于老年人那般的疲惫笑容。
苦涩,无奈。
两人都将视线转向了屏幕前,看向那艘横置在沧海市上空的战舰。
“爱因,你觉得奥托想要做什么?”
“我不知道,但是我想,应该是和琪亚娜·卡斯兰娜有关。”
“她?”
瓦尔特·杨眉毛抽了抽,这个名字让他立刻想到了那个在历史课总是睡觉的白毛团子。
“那个孩子怎么了?”
“身负卡斯兰娜和沙尼亚特的血脉,尽管我是个科学家,但是也必须得承认,在某些方面,女武神的家族遗传确实要比泰坦机甲好用得多。”
“那和……‘月光王座’之间又有什么联系?”
爱因斯坦的眉毛一直在蹙着,从未放开。
“我也不明白。”
——————
金红色的殿堂内,她轻声前行,仿佛幽灵。
敲门,三下,微等,便听到了里面绅雅的回答:
“进来。”
她推开门,步入,静静地来到了这个房间内,周围到处都是书籍,杂乱地堆在一起,她金色的面罩上倒映着男人金色的长发。
这个好像还停留在十五世纪的房间是他思考的地方,尽管这个男人是天命最可怕最狡猾的存在,但他总喜欢在思考时将自己关在这过去的房间中。
现在,他似乎在下棋,但是棋局只有他一人独坐,棋盘也怪诞至极。
黑白的格子,却又在中央横了一道铁灰色的分界线,黑白的军队交织,也能看到圆形的棋子映着黑白的漆字,还有箭型的棋牌,也是同样,黑白阵营。
“奥托大人,K423已经接触‘月光王座’,第三律者似乎启用了部分力量用来抵抗崩坏兽,除此之外一切正常。”
“正常?不,琥珀,你错了。”
奥托端详着棋盘,却在对话着身后的女子:
“计划的存在就是为了意外,所谓的‘正常’要么就是还未进入关键,要么,其本身就是一种不正常。”
玄怪的话语对于她来说完全听不懂,但不要紧,她所做的关键只是执行。
“女武神丽塔也已经动身前往月光王座,作为正面接触的无量塔姬子带着学生符华和八重樱也突入内部,预计接触炉核还有十五分钟。”
“十五分钟,真是让人期待的十五分钟啊……”
他笑了起来,忽然又问了一个似乎不相关的问题:
“琥珀,你知道最神奇的棋子是谁吗?”
看着那怪诞的棋盘,琥珀沉吟:
“是后。”
“后?大多数人都会这么想。”
奥托举起自己的白皇后:
“斜直横行,无人可挡,但是琥珀,你得明白,这样的棋子智能算是强悍,不算神奇。”
琥珀没有接话,只是沉默,对于棋类她懂的并不多,奥托当然也只是自语,并没有怪罪什么,他举起了圆形的棋,上面印着白色的汉字,“炮”。
“炮,所有棋类中最神奇的棋子,就和神州一样,谁能想到,在障眼之外,已经有一颗危险的炮弹瞄准了目标呢?”
落子,两枚白色的棋子竖列在黑色的“飞车”前,在它身后则是一位“后”。
“双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