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子和德丽莎应该是去叫琪亚娜她们了,你醒来时第一时间就窜了出去,估计一会就会有一大群人回来,缠着你问东问西的。”
手指又伸了过来,掐了掐少女的脸庞,有那么一点点的肉感:
“才几岁啊,就这么要死要活的,小姑娘别想那么多。”
即墨放下了手,转过身,打开了门,布洛妮娅就看到了走廊尽头窜过来的傻白毛,还有跟在她身后的同伴和老师。
扑入眼前的,是名为“友情”的同伴与宽慰。
这是光明。
居然,还能……
她贪婪地呼吸着,呼吸着光明的气息,贪心点,再贪心点……
又抬起头,却发现少年离去的方向已经空无一人。
————
踏,踏,踏。
休伯利安舰长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入眼便是礼仪整洁的女仆小姐。
“晚上好,舰长大人。”
女仆小姐轻提裙角,优雅完满的礼仪:
“夜色已降,舰长大人是要先吃晚餐,先洗澡,还是……”
女仆小姐的手指网速提了提,露出了丝袜提上黑色的蕾丝边,眉眼如丝,露在刘海外的一只紫眸向着他俏皮一眨。
“丽塔酱,你确定你去的是英国而不是荷兰?”
即墨显着死鱼眼,换来的是女仆小姐的一记白眼。
“舰长大人,您是不是对荷兰有什么不好的误解?”
“啊?误解?你是指风车和郁金香吗?我可没有这种误解,对于欧洲SEX都我还是了解过一二的。”
“舰长大人,请把您对于荷兰的偏见收起来。”
女仆小姐虚着眼,接住了即墨抛来的衣衫,虽然话语还是原本那样平和中带着些许调侃,可是皙白的脸庞上却多了几丝红。
因为面前展露出了一个漂亮的后背,曲线窈窕,甚至感觉不到那身为男性的“刚直”,晃得眼睛有些发虚,她忙低下头,背过身,将要洗的衣物叠好。
“舰长大人,换的衣物已经放在浴室杂物篮里了,不过内衣裤还烦请您放在杂物篮里,之后打扫的时候我会收走的。”
闭上的浴室门响了几声,透过毛玻璃能看到一抹发白的指尖叩了叩门,算是应答,丽塔便低下了头,心里想着德丽莎的胖次,匆匆离开了。
于是,舰长办公室又安静了下来。
哗——
水声,淋浴头喷出水珠,苍白的身体在水珠下变得像是一张纸,脆弱得好像一触即裂。
他重重地喘了口气,迎着水珠,靠在了墙上,水淋下来,浇在头上,失去了发带的束缚,他的长发晕了开来,贴在墙上,染成纯净的黑。
水盖在脸上,他张着嘴,有些窒息。
在听说布洛妮娅发生异常时,他当场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差点就要冲出战舰。
原因只有一个,华在那里。
幸运的时,并没有任何糟糕的情况发生,这支小队依旧维持了最好的状态,在第一时间就隔离了暴走的布洛妮娅和那只内核炉的联系,使得情况不会继续恶化。
可是,万一……
刷——
他低着头,撑着墙,戴在脖上的项坠闪闪发光,少女定格其中,穿着那身修竹白裙,巧笑吟吟。
他握紧了,无言,淋在水下,长久,才渐渐松开手,慢慢拧上了水阀。
浴室里热气蒸腾,镜子里的头默默站着,水珠沿着墨发滚下,淌过苍白的肌肤,能看到那颗吊坠静静地坠在心口,其后是一个恐怖狰狞的伤疤。
他向前倾了倾,头缓缓地偏着角度,靠在了镜子上,墨发垂下,像是一张帷幕。
手抬起,他盖住了自己的脸,窒息的寂静,随后,忽然响起一声粗厚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