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命此时珍贵无比,因为青儿还没有救出来呢。所以,他只能活不能死。
就在他清醒的那一刻,就在他决定动手的那一刻,一股雄厚而凝炼的内力已经袭在他的面前,隔的距离非常近近到只是一个念头就可以抵达的程度。
执不悔顾不上其他,连忙运转内力,但仓促之下内力并没有完全调动,只动用了五千年的内力。
“噔噔噔”,执不悔往后退退了三步。虽然没有完全将内力调动,但作为只防御不进攻的一方,虽然往后退了,然而并没有受到内伤。
“好险恶!”执不悔心中暗叹,人心险恶,原来也是不分年纪老幼的。他若刚才听了冷枯的话,稍微多思考一瞬间,稍微动一点心,那此时,他的脑袋就已经成了碎末了。
冷枯有强大的势,就相当于有了一个非常逼真的伪装,在机会到来那一刻果断出手,一击毙命。
而执不悔就像是个完全裸露在外的靶子。只是这个靶子有一点特殊,那就是当这个靶子知道敌人的伪装之后,就再也不会被迷惑。这个靶子也会动手,也会一击毙命。
此刻,七千多年的内力宛若洪流,在执不悔体内汹涌澎湃,使得他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与天争锋的气势。他像一把刀,或者说此时他就是一把刀,将眼前所有难题都能一下子砍碎的刀。
这把刀要出手时,就需要先把现实中所面对的难题看清楚,而这一点正好是那些被冷枯的势迷惑的群众此时所没有的,因为他们已经忘记了现实生活的他们,他们忘记了生活中有油盐酱醋,忘记了人间的冷暖。但执不悔的这一股气势将他们从虚幻中唤醒。
这群人脑中一片空白,但心底却有着无限的惊叹,他们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自己心里会有恐惧的感觉,他们只知道自己的心感受到了一柄刀,那柄刀没有长度,也没有具体的形状,有的只是斩碎一切的决心与强大的威力。
他们似乎看到了一支全身都是火焰的箭平时而起,那支箭看上去很慢,可敌人就是无法躲开。
凌聪此时心中的震撼并不因为他是殿下就比别人多,也不因为他是殿下就比别人少。他只是见证这一刻的一位见证人,他的身份在此时没有一点意义,他也没有功夫去想自己是谁,他更没有功夫去想别人是谁。他的眼神的空洞的,他的内心是充实的。眼神空洞并不是因为他看不见东西,而是因为他看不见那把只能用心去感受的已经出鞘的刀。
白礼的手掌依旧合十,他刚才是在膜拜着冷枯。可此时,他完全想不起自己刚才在干什么,他只知道此刻在他心中住着一把刀,这把刀让他隐隐有种一往无前的冲动,他的心在这一刻受到感化,他以前害怕的东西在此时都已经消失,所有的顾虑都已经没有,他的理想变得无比璀璨,他要跟随心中的刀去抵达理想的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