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诸世家贵族的高手面色有些难看起来,没办法再冲着奉君王火。
他们如刀般的冷冽目光狠狠刮过墨轩等人的面庞,心都在滴血。
那么多的精英,花了他们族中何其多的资源,好不容易培养起来了,却就这么凋零了?
有的世家,甚至是精英后辈全部死绝,这无异于灭顶之灾,令他们无法接受。
反观墨轩他们,一个个竟然还活蹦乱跳的走了回来,实在是不公平。
强烈的愤怒与不甘充斥于这群人的胸腔中,他们是来接自家后辈的,可不是来看墨轩这些贱民的。
“此事我等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天灾**也好,旁人陷害也罢,我们自会奏请圣上,请他主持公道!”
“至于这些人,见死不救,必将为此付出代价,我等贵族子弟,绝不能枉死!”
……
有老一辈的人物咬牙切齿道,怨毒的盯着墨轩他们。
明明已经知道了是怎么个情况,可这群人依旧给墨轩他们安了个见死不救的帽子,实在是厚颜无耻!
对此,墨轩他们冷笑,没有再去争辩什么。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群人没办法接受贵族子弟的白白死去,必定要找些麻烦出来,墨轩他们如何争辩都没用,既然如此,那又何必浪费精力呢?
奉君王蹙眉,感到此事有些棘手。
大量贵族子弟的凋零已经刺激得这些人疯了,万一他们真胡搅蛮缠起来,那绝对是个大麻烦。
单单这样也就罢了,奉君王最担心的就是他们破罐子破摔,万一干起了丧心病狂之事,那可就不是麻烦了,而是灾难。
出于这份顾虑,奉君王略带警告意味的道:“你们想要怎么追究我都不会管,但有一点我要警告你们,那些贵族子弟的死,不关其他人的事,千万不要牵连无辜之辈。”
听到奉君王的警告,这些人怒极而笑,疯狂道:“不关其他人的事?不要牵连无辜?简直就是荒谬言论。”
“谁是无辜之辈,我就问你,为什么众人都在兽谷之中,凭什么这些贱民都能活,而我族子弟就死了?”
“大家都在一起,只要这些人伸手援助一把,说不定就有很多人能活下来了。”
“一定是这些人对我们贵族怀恨在心,所以见死不救,这才导致贵族子弟损失惨重。”
“这份恩怨,必将不死不休,你还敢说他们是无辜之辈?简直荒谬至极!”
……
他们强词夺理道,凭借猜测,杜撰扭曲了大量事实。
墨轩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怒声喝道:“呔……休得胡言乱语,什么叫做见死不救,你们根本不了解具体情况,就瞎猜乱琢磨,这就是栽赃陷害。”
墨心也骂道:“一群老匹夫,还要脸吗?污蔑也不带这么污的,你们什么都没看到就在那瞎杜撰事实,心灵是得多扭曲?”
“你以为就你们贵族死了很多人吗?我们普通出生的人同样牺牲了很多,怎么到你们嘴里,说得像是我们一个个都没事似的。”
“同样都是牺牲,平民就无所谓,贵族就必须追究责任?岂有此理,天下间哪能有这般道理。”
“我知道你们一个个心里不平衡,看你们那各个疯似的模样我就想笑,我告诉你们,这与我等无关,真要追究,就只能怪你们自己的后辈太废物。”
……
墨心的爆脾气上来了,骂了个酣畅淋漓,毫不客气!
“小兔崽子,你说什么?你们这些贱民,胆敢这么和我们说话?”对面,那群老一辈的贵族脸都气绿了。
一般而言,“贱民”一词他们大多是放在心里,不会说出来的,毕竟身份摆在那里,不能像小辈们一样口无遮拦!
可现如今,他们张口闭口都是这么个词,可见其已经失去了冷静。
这也很正常,无论换做谁,看到自家辛苦培养起来的后辈几乎死绝,都得疯狂。
他们需要找个方式泄这份疯狂,毫无疑问,这个方式,定然与墨轩这些平民有关。
墨轩与墨心的喝骂彻底激怒了这群人,他们一个个眸子血红起来,杀气滔天。
奉君王急忙护住了墨轩等人,沉声喝道:“够了,再胡搅蛮缠,休怪我不客气。”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此番损失,怨不得任何人,尔等莫要再凭一己之念胡乱杜撰扭曲事实。”
……
一声沉闷怒喝,说得是铿锵无比,同时有一股可怕的气势升腾而起,震慑所有人。
见奉君王动了真怒,那群人的声音戛然而止,一个个被震慑住了!
他们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良久,总算是咬牙切齿的撂下一句狠话,而后离开!
“很好,很好,很好……一次兽谷历练,让我等世家贵族的精英子弟几乎死绝,此事不拿出个满意交代,大乾必永不宁日!”
“所有与此事有关的人,统统都跑不了,一切咱们都走着瞧!”
……
一番狠话,咬牙切齿,透着刻苦铭心的愤怒与怨毒!
世家子弟死得实在是太多了,令得这些世家了疯,开始歇斯底里,不顾一切的乱咬人。
他们不愿接受这么个结果,一定要找些人来承受此罪,而奉君王以及其他共入兽谷之人,就是承罪者。
同入兽谷,既然我族子弟死绝,你们凭什么活着?必须同样死绝!
我们不好过,也必然不让你们好过!
这,就是这群人的想法,可谓疯狂无比,扭曲得不可理喻。
诸多老一辈的贵族,身躯颤抖着离开,回到族中,禀告此事。
毫无疑问,这会掀起一番大地震,所有世家都得疯,那种结果,绝对很恐怖。
目送他们远去,奉君王的眉头锁得前所未有的紧,心神不宁,预感到大乾王朝即将变天。
这下子,众世家的后辈老底都几乎死绝了,疯狂起来的他们,恐怕比疯狗还吓人。
这一点每个人都很清楚,是以除了奉君王以外,墨轩他们也心思沉重,甚至墨轩已经暗中戒备起来,做好了死战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