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正当顾红妆放下碗,一道弱弱的声音便想起在她的耳边。
她抬眸一看,只见紫竹咬着下唇,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想着这个丫头前世因为自己受尽折磨,顾红妆心头一软,声音也不自觉带了些平时没有的暖意:“怎么了?”
“小姐……昨晚您去哪儿了啊?奴婢和白苏真的好担心你……”说着说着,眼泪又出来了。
顾红妆无奈,将昨日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当然她隐去了关于魏舒的事。
倒不是她不信任她们,只不过魏舒的身份特殊,能瞒则瞒,再说了,紫竹是个单纯性子,一旦知道了又问东问西,她实在不想解释太多。
紫竹一听,那股柔弱劲儿倒是消失的无影无踪,柳眉倒竖:“果然,那群人就是没安好心,难怪今日奴婢和白苏被差遣去准备荷叶糕,原来是想要谋害小姐!”
紫竹一张俏脸气得通红。
顾红妆看着她,眼底似乎出现了一抹笑意,极淡,极淡,眨眼之间,便消失不见。
紫竹这丫头,长着一张粉嫩的包子脸,看上去像一个娇憨可爱的小丫头,可是顾红妆知道,这丫头才不像她看上去那般绵软无害,平日里闹腾的很,就是这性子怯弱了点,一遇到大事就容易慌神。
在心中叹了口气,看来今后还是要好好教教紫竹,怎么做到泰山压顶不绷于人前。
她走的这条路,艰险非常,绝不能行差踏错一步,否则迎接她的,便是万丈深渊,紫竹如此单纯,如果没有点本事,是无法在她身边生活下去的,毕竟……她身边,可都是些豺狼虎豹呢。
顾红妆心想。
“好了,你也别气,既然她们这般狠毒,那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早晚得让她们吃吃苦头!”白苏也说道。
只是在她心中,却是想的是血债血偿。
紫竹重重的点了点头。
主仆三人又说了会儿话,顾红妆身子还未大好,便有些犯困,白苏紫竹退了下去。
顾红妆躺在床上,秀眉紧蹙,睡得十分不安稳。
——
流芳医馆
谢景渊醒来的时候,入目的是屋顶上的一架天窗,毒辣的太阳透过天窗刺到他的脸上,有些刺眼。
他慢慢坐起身,身上的伤还有些微微刺痛,不过这点痛对他来说,如同被蚂蚁咬一般可以忽略不计。
揉了揉额头,似乎响起了什么,他摊开手,掌心的血丝已然不见,心中疑惑,盘腿坐在床上,内力慢慢运转,嗜血毒竟然无影无踪。
他神色一禀,心中疑惑越发深重。
这时,骂骂咧咧的声音从外间传来,紧接着,一个年轻俊美的男子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哟,醒了啊。”魏舒一进来便看到谢景渊坐在床上,神色有些冷。
他走了过去,将手中的药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力道有些大,桌子发出一阵响声,药碗中的汤药显些洒了出来。
他不顾,口气有些冲的说道:“既然醒了,就把药喝了,然后滚!”
语气嚣张至极,他实在不爽这个男人,当然至于为什么不爽,他绝不会说是因为顾红妆对这个男人和对他是截然不同的态度,本来还想忍一忍,可是一看到这张俊美如画的冰山脸,他就忍不住。
原以为这个身份不明的天之骄子会大怒着指着他说他放肆云云,可是他没有,只是看着那碗中的汤药,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