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全品不答他的话,又说:“你二兄弟,是开车的吧?”
平哥又惊了,但只能说:“是,张先生说得对。”
其实,水平到张全品当时的地步,确实是推一人,能旁推多人。
平哥有点急:“张先生真是神人。那我三弟的事,怎么解?”
张全品呵呵一笑,说:“你们家正门口出去,右手方,是不是一座祠堂屋?”
“这……张先生是如何得知?”平哥一惊,因为张全品从来没有到过他们何家山。这是确证的事情,张全品确实没到过那里。
张全品依然不回答这问题,因为这是阴阳行当里的秘术,不会与外人讲的。他又说:“那祠堂屋正门出去,是不是有座桥?”
“桥?”平哥听得不解,思索一下,哑然笑道:“张先生,我老家在山脚坳子里,祠堂屋正门出去,是我三爸家的房子,哪里有桥呢?就是有桥,那也是水田坝子中间的河沟上有一座,但也不正对祠堂屋门口。”
张全品淡定地笑了笑,说:“我当然说的不是河沟上的,而是从祠堂屋正门出去,到你三爸家,是不是要下比较高的石头阶沿,阶沿就在祠堂屋的檐下,檐下就是桥,一块大石板搭的,对不对?”
“哦,原来是这样的桥啊?张先生真是神了,连这个都能推出来。”平哥恍然,点点头,实在也想不明白,怎么张全品就知道得那么清楚。后来,平哥还问过我明白张全品怎么知道的,我也没说,只是笑笑,说那是人家的秘术,不能多传的。
当时,张全品说:“那桥有问题,得收拾打整一下。”
“什么问题?”
“呵呵……这问题都不是很大。”张全品没正面回答,而是稍有神秘感地说:“你们家房子后面,是不是也有什么东西?”
做这一行的人,大略都会是这个样子,有时候人问所非,有时候问非所事。其实,一来显得神玄异道,引人信服;二来,其实也是行当工作的作风问题。张全品是高人,但也积累了不少的钱财,都和他办事的风格分不开的。
就包括我,后来做行当里的事,都是这样的。我只管我关心的事实、现象,对于本质上的东西,也不想解释过多。
平哥又是一愣,说:“房子后面有崖坡,坡上有块长条地。地这边是一大片竹林,竹林左边是山嘴子。山嘴子上是何家的坟地,我爷爷、奶奶都埋在那里,还是张先生高徒陶先梦看的阴地,我记得这事。”
当然,说陶先梦是高徒,那是平哥的客气话。
张全品当时淡淡一笑,说:“陶先梦算啥子高徒,一般水平。1987年,你们许家沟何家湾里,何光发家里犯重丧的事情,就是他搞砸的。唉,不说他了,败我门风气运的徒弟而已。你家房子后面的竹林里,就是你三弟睡的那间木楼,后窗外面,你想一想,除了竹林,是不是还有什么东西?”
平哥也是郁结不解,也感觉到张全品有点故弄玄事的味道,但他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个什么来,只能无奈说:“那里面也没有什么东西啊!竹林里竹叶子都没几张,我妈我爸都收集起来烧火做饭,地面很干净。要说东西的话,只能是……楼上我三老弟后窗户正对面去,竹林斜坡上,有个垃圾坑,不知道这算不算东西?”
张全品一捋胡须,点头道:“嗯,就是它了。”
“它?就一个垃圾坑啊!”平哥眼睛一鼓,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