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国宴上她看到过格博克勒甄比凝望皇后的眼神,那绝对是痴恋的眼神。她虽然没谈过恋爱,但甜蜜蜜的纯情片儿可是没少看,这点眼色儿要是没有,岂不对不起她一百五的高智商了?
葛覃想了半天,还是觉得自己撕裂了他的骄傲,挑战了他的自恋底线。
这些都不是事儿,对葛覃打击最大的是没有出府的自由,更失去了医馆的经营权。她的首次事业难道要就此夭折吗?
不行,葛覃在心里说了一万次不行,打小儿她就是个犟驴脾气,只要是她认定是对的事儿,她想做的事儿撞破南墙都不会回头。
事情到这个地步,葛覃知道是自己把事情搞砸了,一手好牌被她给打了个稀巴烂。
葛覃反省自己魂魄穿到这具身体之后的点点滴滴,总体来说老天爷还是挺眷顾她的。
最起码开始代嫁来肃慎,是来给老天汗,一个六十岁的老头儿做继室的。
要不是老天汗恰好在新婚之夜归天了,那她的生活岂不是下了地狱?
让她给一个能当她爷爷的老男人做老婆,还不如再让她死一回算了。
再接下来,按照肃慎习俗,老天汗归天后他后宫的女人由他的儿子们当接盘侠,她更幸运的没被送到新天汗的后宫里去当炮灰。
最开始格博克勒甄比对她还是很宽松的,并没有用规矩来强行的约束她。
坏就坏在她对自由的向往太热切,太操之过急了。
她的思想与这个时代是格格不入的,她不能融入这个时代也就算了,还把自己孤立了起来,竖成了把子。
俗话说得好,出头的椽子先烂,她千不该万不该去挑战这个进代已经约定俗成,根深蒂固的规则,这是一个男权社会,她的力量太渺小了,她自信过了头儿。
葛覃是个乐观的人,想明白了这个道理,就决定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能活着才能谈自强不息,死了神马都是浮云。
次日一早,她早早的起了床,洗漱后来不及吃早餐,便到医馆找了几个她指定的负责人,紧急开了个会议。
自打医馆开业那日,她随同王爷接了圣旨,现了真容,全医馆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虽然平日里她依旧女扮男装出诊,操持医馆的各项业务,但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侧妃娘娘。
她声称要回老家去祭祖,可能需要一年半载,小事情在座各位可自行做主,大事情报由王爷做主即可。
这只是个借口,在坐的谁都知道。
但谁也不敢去探求真实原因。
对大家来说,她是东家,是主子,她说什么便是什么,除了听从之外不能提出反对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