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医治未病,这句话即便他佟惟寅不是大夫,也是听过的,不过还真就想不出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只这一句话就能变成大把的银子?他总感觉有敲诈的倾向呢?
佟惟寅有点唯唯诺诺地道:“可是,侧妃娘娘,药房里的很多药材已经没有库存了,再不购进药材,大夫们的方子都抓不齐了。掌柜的说,马上就得再去采购一批药材,就算急需的品种每一样减量到最少,至少需要四千两。在下出门时,掌柜的要我转告娘娘,柜上能用的现银也只有七百两,娘娘刚刚又拿了两千两,这一千三百两的缺口,娘娘看——”
佟惟寅自己到最后都有点说不下去了。他有点不忍心再从娘娘手里抠银子了。
可是,可是大掌柜的话他也不敢不传,若是耽误了医馆的经营,他可是担待不起的。
一千三百两,可真不是个小数目,这一时之间去哪里凑银子?
葛覃想到的经营策略当然可以提高销售额和利润率,但是,时间不等人呀。
当下这个难关就是一千三百两,她已经把自己搞的几乎身无分文了,院子里吃穿用度都是王府按份例加了一倍给发下来的,她也是消减得不能再消减了,所有的身家都搭在医馆里了,可还是捉襟见肘的。
葛覃现在终于明白企业家是真不好做呀,想让企业能够正常运转并且营利可真不件容易的事儿。
佟惟寅见主子半天没吭气儿,就知道这银子的缺口真是难办了,便提议道:“娘娘,要不,我回去跟掌柜的说进药材再减三成的量,用得差不多了,再经营些日子,还能再回些款子,然后再补货,您看成吗?”
葛覃摇摇头,道:“很多药材的采收期就那么短短数日,错过了就得等明年这个时候。难道咱们一年都不用药么?
即便是从别家药铺补货,价格也是翻了翻的,咱们再把这些成本加到患者身上,患者治疗成本过高,这也违背了我开这间医馆的初衷。
咱们开医馆既要攥银子又得兼顾患者的利益。
我做过预算,这次采购药材至少得加上每月百分之三十的增长量。
掌柜的预算做了四千两,库存量明显不足。
下次再采购就得来年开春了,整个冬天的存量四千两银子的货哪里够撑得到明年开春?再加六千两,囤一万两银子的货吧,差不多够撑到明年开春的。”
佟惟寅听她这话不由得吞了一大口口水,心想这位侧妃娘娘可是真敢想。四千两银子都凑不齐,她还要进一万两的货。
葛覃绞尽脑汁的琢磨上哪弄七八千两银子去,手不自觉的去搓裤腿,这是她前世的一个小动作,一有解不开的题就喜欢用手搓裤腿。
到这辈子穿的都是长长的襦裙,拖拖拉拉的,但这小动作她还是改不了,这一专心琢磨哪弄银子去,手便不由自主的又伸到大腿上去搓,却搓到一根绳结,顺着绳结一捋,一枚极品玉佩入手温润。
葛覃双眼一亮,对呀,这不是还有一块玉佩呢吗?这是格博克勒甄比行军之前赏给她的。她是个财迷,问他这玉佩值多少钱,他淡淡地答:“具体不太清楚,但一万两银子总是值的。”
这块玉佩肯定是值不少银子的,先当了,看看能凑多少银子。等过两个月有钱了再赎回来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