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被葛覃损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气鼓鼓的道:“哼!你更幼稚!你瞧你那小身板
儿,前平后板的黄毛丫头,你也配琢磨嫁人?”
葛覃听着怎么觉得这话这么耳熟呢。覃儿“卟哧”一声笑了出来,道:“真是一个人,说话都是一样的,一个字儿不差的。我记得姐姐刚嫁过去喝多了,跟王爷吵起来,王爷就是这么说姐姐的。”
两人儿跟斗鸡似的你来我往的又吵了大半天,谁也不让谁。
葛覃就越发的觉得这个格博克勒甄比更像孩子,比那个有朝气得多,那个只有跟她喝酒,喝到快断片儿了才像个少年人一样轻狂。这个是不用喝的,直接就是年少轻狂。
气氛不知不觉之间融洽了很多,两个人突然之间就不别扭了,互相看着哈哈大笑起来。
接着,两人开始山南海北的开聊。从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一直聊到冬季怎么去寒夏季怎么降温,甚至从药材聊到酿酒,不知道怎么的,又跑题跑到祭祀和包茅滤祭酒上去。
葛覃觉得眼前这个格博克勒甄比要有趣儿鲜活得多,至少聊天不会聊死,呆在一直也不会觉得闷。
少年说得口渴,便喊了一声:“来人,上茶!”
丫环上了沏好的新茶,两个人各自拿着茶碗,用碗盖撇了撇水上的浮沫儿,呷了一口茶之后,同时抬起头来,异口同声:“你到底是谁?”
葛覃笑容僵在脸上,她还真就解释不清她是谁,来自哪里,若主是葛国的和亲公主,这个时空有没有葛覃这个人,有没有忠顺王府都是两说着呢。若说她是穿越而来的,根本不属于这个时空,他会信才怪。还不得被人当成精神病给关起来。
少年见她一脸的尴尬,豪放的一笑:“不愿说或者不能说就不说也罢。这样罢,我们谁也别问谁的来历出身,或许从今日起便再也不会见面了。”说完,他心里似乎有些许的失落涌上来。
葛覃点头:“是呀,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少年抚掌大笑:“哈哈!痛快!与君一席话,当是我这几年之中最最爽快的一次谈话!难得女子也能有如此胸襟,好一句天涯同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咱们以茶代酒,满饮此杯!”
两人谈兴正欢,帐外有人禀告:“主子,搭救布库里顺雍顺的人回来了。只是,布库里雍顺伤势太重。属下叫大夫给看过了,怕是熬不过今晚了。还有,主子让留乌苏里氏那位头领一条性命,属下已经不着痕迹的放了他一条生路,只不过,那人也被布库里雍顺伤得不轻,这天气不好,明儿怕是又要有暴风雪了,属下瞧着他那伤势怕是坚持不到逃回部落了。是奴才们办事不利,请主子责罚。”
少年只是简洁地答道:“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叫人把布库里雍顺抬到旁边的帐子里,我这就过去看他。”
少年看向葛覃:“计划怕是有变,若是乌苏里氏珊蛮的侄儿死了,你就只能先在我这里落脚了。若是你把老妖婆侄儿的尸体给她带回去,老妖婆恼羞成怒还不得把你点了天灯祭神哪?
一会儿一起去看看布库里雍顺吧,他也不行了。我还真是低估了他们的战斗力,也不过是去晚了那么一点点,居然战了个两败俱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