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蛮根本不在乎少年的怒气冲冲,接着道:“殿下一定是偷拿了老夫那瓶泗水空桑之地采集的阴阳无根之水。然后,又忍不住好奇打开瓶子嗅了嗅,又倒在手掌心用手指抹了抹,怕是还觉得没什么味道,也没什么特殊之处,又往脸上擦了几滴吧?”
少年惊呆了,因为珊蛮所叙述的这些动作,就跟亲眼看到了似的,他偷了瓷瓶之后确实是这么干的。
珊蛮嘴角露出一丝胜利的笑意,继续添柴加火:“太子殿下救了葛姑娘之后,一定是按照偷听到的老夫与徒弟的谈话,将泗水空桑之地采集的阴阳无根之水洒到了葛姑娘的洗澡水里。
殿下可知老夫曾经给葛姑娘下的符咒并非什么追踪符印,而是情痴符咒。
也不知道葛姑娘天赋异禀还是有高人指点,情痴符的威力居然被你这小丫头破解了大半,尚余一丝丝在你二人的气海之中。
老夫本以为仅剩余那么一点点的情痴咒肯定不会起什么作用了,便想及时更换第二套方案。
哪知殿下却是情不自禁的爱上了葛姑娘,那么后面的事老夫就不必赘述了吧?二位亲身经历的,自然是印象深刻了。”
葛覃对什么符咒之类的东西一点没概念,可是少年对于符咒这种东西似乎有几分认知。他神色有些紧张地道:“难道,你喂给毛丫头吃的那碗山药粥并不是符咒,只不过是符引?而激活符引的便是那瓶泗水空桑之地的阴阳无根之水?怪不得小丫头对我详细描述过那天与你第一次见面的过程,布库里雍顺和另一个丫头都喝了你的山药粥,怎么就只有毛丫头一个人中了招呢!原来,激活符引的罪魁祸首是我呀!”
少年的脸色就跟吞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却也没辙,谁让自己脑子不灵光,着了人家的道儿呢!
葛覃心里直冒凉气,这是两个都是活生生的阴谋家啊,互相算计,就看谁能技高一筹。目前看,好像老神棍赢了。
少年明显是不喜欢这种失败的挫折感,怒道:“可你为什么非要把我们俩个捆在一起算计?你不是只需要毛丫头救你祖母么?”
珊蛮不紧不慢四平八稳地道:“你看,殿下年纪轻轻的,怎么如此善忘的?
老夫自己哪里能救得了老祖宗呢?老夫需要秃答部落老珊蛮的帮助。
可是秃答部的人隐藏得太深了,根本找不到他们生活在哪里。
老夫一向知道太子殿下聪慧过人,记忆力超群,哪怕只是小时候来过一次,也必是能准确无误的找到秃答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