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覃正想转身逃跑呢,一条胳膊却被老鬼婆一把死死的给拉住了。耳中只听老鬼婆嘿嘿笑道:“时间刚刚好,天赐良机呀!小毛丫头,你跑什么跑!你跑得了么?”
当少年急匆匆的从树上跳下来,想去救葛覃时,他已经被一大群秃答部人团团围住了,纵使他身手再好,也是好汉架不住一群狼,上百人一起围攻他。
而且秃答部人虽然大多数是没有武功的,可是他们常年累月的狩猎,赶山,把少年当作黑熊、猛虎之类的围剿,上百人攻守有度,在长期与大自然做斗争中练习得配合度是相当的默契。
少年虽不至于被擒,却也一时半刻难以脱身。他一边与上百号的秃答勇士搏斗着,一边大声的吼叫着:“毛丫头,毛丫头!”
只可惜他的噪音再高也无法高过几百人的呼喝声,他那焦急的,一声声的“毛丫头”通统被淹没在人海中。
老鬼婆一只手像铁钳一样死死扣住葛覃纤细娇嫩的手腕。
葛覃觉得自己的手腕就像要生生被铁钳夹断了一样,钻心刺骨的疼。她一边挣扎,一边叫喊:“你放开我!你松开,我的手腕要被你弄断啦!你松开,我保证不逃。”
老鬼婆才不理她的尖叫呢,脚下跟安了风火轮一样,再加上他人高马大的身材,跟堵墙倒塌了似的,体重和面积在两方对决中占据了绝对的住优势。大部分的人都奔着少年去了,阻拦老鬼婆的人数本来就少,这也让老鬼婆占了不少便宜。
老鬼婆子很快就冲破了层层阻碍直接就冲到了青铜鼎跟前,一只手伸到鼎里抓住了那白发婆婆的一只手臂用力往上一提,就把那个干干巴巴的满头白发的老太太给拎小鸡崽似的提了出来。
白发婆婆浑身被米酒浸透,天气严寒,她整个人儿都抖成了一团。
老鬼婆眼疾手快的,从身边最近的一个人身上猛的扯下来一件兽皮披风,然后一脚就将那人给踹翻在地。
老鬼婆迅速用兽皮披风裹住了白发婆婆瘦弱的身体。一边对葛覃道:“你守好她,要是不想死的难看,你就把她救过来。”
说着把葛覃往白发婆婆身边一甩,就又回头去抵挡冲上来的秃答人。
葛覃根本来不及分析眼前的情势,对于她来说,救人是她的使命。只要有患者在,她的眼里心里就没有其他的人或事了。至于这当口,救人对不对,是不是对她自己不利,她连想都不带想的,根本没有一丝的犹豫。
葛覃一看白发婆婆那张惨白得毫无人色的脸,皱得像老橘子皮,五官都纠在一起,丑得简直让人战栗,都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不过美丑不重要,人命最重要。
白发婆婆被折磨得已经是奄奄一息了,坐都坐不住,只能躺在冰冷的青石地上。
葛覃扶起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她还担心会有秃答人上来袭击,不时的四周瞅上一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