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覃手里拿着那瓶上品麝香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喂给格博克勒甄比吃。
雅颂内心很焦虑,她一把抢过葛覃手里的陶瓶,将盖子打开,迅速的倒入格博克勒甄比的口中。然后想找水喂给他,把药粉冲进胃里。
老太婆好像知道雅颂想干什么,不紧不慢地说道:“放进口中就好,无论他能不能吞咽都不重要,那药粉一会儿就会被含化的。”
葛覃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她想是不是自己太多心了,麝香又没有大毒,吃了也就吃了,不会怎么样的,刚刚自己不也是尝了一点吗?现在也没事儿呀?说明老巫婆也并没有在麝香里动什么手脚,只是一瓶上好的麝香罢了。
可葛覃总觉得老巫婆的嘴角翘起的微笑非常诡异。
老巫婆对族长道:“族长大人,祭祀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正式开始,不如现在为雅布公子把婚事办完了吧。”
自古以来男人就是三妻四妾的,族长自己也有三个妾室呢,所以他倒也没觉得雅布娶了自己女儿再娶个平妻有什么不妥的。
和卓虽然心里很委屈,大婚的日子自己的夫婿同时另娶一个女人,是个女子心都会有不甘,但她更知道这件事情早晚会发生,她根本阻挡不了丈夫纳妾。和其他女人共事一夫也只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情。
为了能让自己顺利的嫁给心上人,和卓抹了眼泪,把委屈和不甘都咽回肚子里,还是打扮好了,在屋子里等待雅布来掀盖头。
雅颂一直全副身心都系在丈夫身上,盼他吃了珊蛮大人的药能快点醒过来。可是,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丈夫却依旧静静的躺在藤床上,双目紧闭,毫无醒来的迹象。
雅颂焦急地问老巫婆:“珊蛮大人,我夫君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葛覃和雅布指着雅颂,异口同声的惊呼:“雅颂?”
雅颂先是一呆,惊觉自己一不留神说漏了嘴,可马上将面巾一把扯掉,对葛覃怒目而视,骂道:“你这贱人,怎么还没死?都是你,害得王爷一直半死不活的,我要杀了你!”
话音没落,雅颂从头上拔下一根细长尖锐的银簪子,冲着葛覃的胸口就扎了过去。
雅布完全没有想到雅颂会这么疯狂,当众行凶,他以最快的迅速扑过去伸手拉开葛覃,银簪子扎偏了,扎在葛覃的左臂上,把葛覃痛得惨叫连声。
藏在树上的少年在周遭灯火通明之下也看得很清楚,可他离祭坛还是太远了,根本来不及去救葛覃,他情急之下随手从树上掰下一根树枝,运起手劲对准雅颂抛了过去,树枝夹带着疾风,犹如一柄利剑,刺向雅颂。
葛覃的惨叫声刚刚响起,雅颂的惨叫声跟着也响起来。
很多秃答人也是习武的,树枝一飞出来,少年的藏身之处也就暴露了。
村民们根本不关心两个外乡的女子是死是活,但是堂子里祭坛前居然藏了刺客,这个问题就非常严重了。
任何对秃答部有威胁的因素必须及时清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