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好,鬼扯到她的称呼上来了,还说得大义凛然,堂而皇之的。人家叫葛姑娘怎么了?他问过自己喜欢当什么侧妃娘娘了么?真是的,自以为是的浑蛋玩意儿!
格博克勒甄比自动忽略葛覃的大白眼,为她正了名份,这才对族长正色道:“族长大人叫我们夫妇过来议政,应该是对天花病毒的传染源查出蛛丝马迹了吧?看您如此大费周章的召集全族长老们商议,怕是此事不简单吧?难道有人为的迹象么?”
族长一脸愤怒地道:“何止是人为的迹象,简直就是阴谋!”
葛覃当然知道天花病毒肯定是需要有传染源才会传播开来的,但她一直全身心的投入到跟天花病毒的战斗当中,根本无暇顾及病毒的来源问题。况且,人员流动从外不小心接触了天花患者感染后回到族群聚居地,作为传染源传播开病毒也很常见,至于,有人会利用天花病毒故意对秃答发起进攻,这个她可是从来没想过,更加不敢想像。这个真相可是太惊悚了,这赶上当年抗日战争时期,小日本在战争中使用生化武器那么灭绝人性了!
葛覃最先崩不住了,这个消息绝对是晴天霹雳。以她医者的角度来说,故意传播天花病毒的人真的是太没人性,太残忍嗜血了!与畜牲无异。
葛覃杏眼圆睁,急道:“你说什么?你是说有人故意把天花传到秃答部?可是,为什么?他们这么做是为什么?如此恶行简直是令人发指!”
族长摆了摆手,面色凝重,道:“把人带上来!”
片刻间,两名壮汉押上来一名男子,那人一头乌黑的长发散乱的顶在头上,像个鸟窝一样,长发遮住脸庞,看不清面容。
一名壮汉从那男子口中掏出一团破布来,那男子立刻痛哭流涕,跪着向前走了两步,匍匐在地,哭道:“族长大人饶命啊,我,我真的不是知道会是这样,如果我知道的话,我绝对不会这么干的!我,我真的是无心之过呀!求求您,大人大量,饶了我这一回吧!日后札克善愿意为您做牛做马。”
族长看着跪在下面的这个秃答小辈之中的佼佼者,声音非常严厉,道:“把你的所作所为当着王爷王妃还有我秃答部的众位长辈原原本本的再讲一遍!”
等匍匐在地的青年抹着眼泪鼻涕从地上爬起来,把乱七八糟稻草般的长发往旁边捋了捋,露出了脸面,葛覃才看出来,这不是疯了那位珊蛮老太婆的儿子么?的确,那天晚上葛覃在祭坛上差一点被雅布刺死时,被覃儿踢下大树,又被另一个世界那个格博克勒甄比扔到了祭坛上的,就是这个人。
也是因为他的天花病毒发了疹子,这才把老巫婆的活人祭给搅和黄了。
札克善吞咽了一口唾沫,仿佛要说的话对他来说十分的难以出口似的,支支吾吾的吭哧了老半天,总算张口道:“我,我那日出去,只是为了去找和卓姑娘回来。我喜欢她,跟她表明了心迹,哪知她非但不答应,还对我恶言相向。我,我一气之下便想用强,亲了她。和卓狠狠打了我一巴掌,又用刀划伤了我的胳膊,就跑了。我一直担心她会向族里告发我,我心里忐忑不安的一夜没睡,次日一早想去找她认错求饶,她听人说和卓她一个人离开了族群领地,谷鲁已经去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