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覃还不知道自己又一次躺枪,根本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做,就又跟人结下了深仇大恨。
葛覃一会儿给吉兰泰把把脉,一会儿翻开他的眼睑检查瞳孔,一会儿又摸摸他的额头试试体温。
葛覃是真怕这货发烧,如果伤口感染化脓,发起高烧来,这里又没有急救的退烧药和抗生素,靠草药退热消炎,那药效太慢了,就怕烧还没退,人就挂啦。
格博克勒甄比在一旁看着葛覃忙前忙后的,对吉兰泰将军这么上心的,不免吃起飞醋来,开始念念碎:“我受伤时也没见你这么殷勤,这么上心,侍候这么周到的!难道这些就非要你来做么?什么喂水喂药,又摸额头,翻眼皮的,这谁不会做?你支使他的贴身侍卫来做不就行了么?你瞧瞧把你紧张的,好像你自己的夫君病了似的,殷勤备至的,我才是你夫君好不好?哎呀呀,我也头痛,覃儿,你快给我瞧瞧,哎哟我的头痛死了。”
葛覃没理他,把他推开,道:“你起开一点,你正经一点行不行?别闹啦!我这儿救命呢,不是开玩笑。大男人怎么心眼儿还没有针鼻儿大呢?幼稚,可笑!”说着,忍不住冲他翻了个白眼儿。
葛覃本来忙得就有些热,鼻尖沁出了细细的汗珠儿,小脸儿更是红扑扑的,白里透红。她这个翻白眼儿的小动作,让格博克勒甄比心里没有来由的一甜,他的覃儿冲他撒娇呢。她长得这么好看,撒娇的样子更是可爱极了。
葛覃暗里寻思就算不能要了雅颂的命,也绝不能便宜了这个心胸狭小,心理阴暗又心狠手辣的婆娘,必须耍耍她。刚才骗她放了大半碗血还不算,又借故支使她煎药,捣药,清洗分拣药材。
雅颂十分不愤,一甩手,怒道:“凭什么要我做?我不做!”
葛覃脸不红心不跳的讹诈她:“不做?可以呀,那我对你的治疗到此结束!我还想问你呢,你三番四次的害我,我凭什么要给你治病呢?我不治!”
雅颂一听就怂了,她是真害怕自己被那些鬼魂折磨至死。葛覃说的她得了什么精神分裂症,她是不明白的,但是她觉得葛覃说得一定是对的,她的医术勿庸置疑。雅布恨得牙痒痒的,心道:“你等着,等我这病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个小蹄子!”
葛覃是医者仁心,做人有底限,可雅颂就不一样了,她是一国公主,打死几个婢子就跟踩死几只蚂蚁一样,葛覃在她心里还不如她的婢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