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覃的亲昵让他心花怒放,但却觉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实在不好意思的,便想把胳膊从她手里抽出来。
可葛覃酒精上头,力道比平时大了不少,死死的抱着他的胳膊,嘿嘿冲着他傻笑,撒娇着说道:“老公,你以后要是敢欺负我,我就离家出走,这回我可有地方去了,你跟我吵架,我就回娘家。”
格博克勒甄比真是不明白“老公”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但一见她那眼含春意,撒娇痴笑的模样,不自禁的心里一荡,奇道:“你叫我什么?”
葛覃瞪圆了一双醉眼,舌头有点发硬,道:“老公啊!所有女人不都管自己丈夫叫老公么?哦,对哦,好像雅颂才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
说着,眼睛里水汽氤氲,泪眼婆娑,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格博克勒甄比闻言,当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她这是真的醉了还是装醉呢?你说她没醉吧,没醉从来不会对他态度这么温柔,眼神从来不会这么妩媚。你要说她醉了,怎么不论何时不论何地都能想起雅颂呢?
格博克勒甄比对吉兰泰道:“将军,覃儿不胜酒力,我先带她回去。”
吉兰泰叫人给安排了一个离他的大帐很近的单独的小营帐,方便葛覃休息。
格博克勒甄比给葛覃灌了一大碗茶水,让她醒酒。
可这坑货酒量真是差的没边儿了,灌了一大碗茶水也没起啥作用,还是又笑又叫的闹了半日。
葛覃搂着他脖子唱歌,足足唱了有一个时辰。
她唱的什么歌,所有听见的人都没听出来她唱的是哪里的小调儿。
不过,大家都觉得真是好听,曲调时而活泼欢快,似珠走玉盘清脆悦耳,时而低柔宛转,如泣如诉,也搞不明白她唱的是一首调子,还是多首搅和到了一起,总之曲风新奇,歌声美妙,十分动人。
很多士兵都偷偷的围过来,伏在帐外偷听。
格博克勒甄比一腔柔情似水,任由她搂着撒酒疯,时不时的忍不住在她红艳艳的脸蛋儿上轻啄几下。
一个多时辰之后,歌声戛然而止。外面的士兵等了半天也不见动静,就都散了。
格博克勒甄比以为葛覃闹够了睡觉了,却发现她双肩耸动,轻轻的啜泣声从他怀里传出来。
他跟哄孩子似的轻柔地道:“唱累了?怎么还哭了?好了,别哭了,你瞧瞧,酒量差就别逞能了,那么一大碗酒,你也真敢往里灌!就你这点酒量也敢跟吉兰泰将军学,一口闷!真有你的,你自己不知道自己喝点就多么?真是的,没有酒量你逞什么能呢!
对了,你刚刚叫我什么来着?你说女人都管丈夫叫老公?是你家乡的称呼么?嗯,很好,我很喜欢,以后你就这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