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巫婆忽然孤注一掷,鸡爪一样的手掌成抓,一下子就拍在葛覃的百汇穴上,然后用尽自己最后一丝力气,将丹田中的元阳注入了葛覃的百汇穴。
葛覃吓了一跳,本能就想挣扎着推开她。
可是她却觉得自己仿佛中了定身咒似的,整个身子都失去了知觉,除了大脑思维正常运转之外,所有的神经通道都被掐断了。她不能支配自己的手脚四肢,甚至无法支配自己的面部表情。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葛覃身子是忽冷忽热的,就好像打摆子似的,冷汗热汗交替从脑袋瓜子上往下流。
老巫婆终于耗尽了心力,身子一歪倒在床上。她脸上扬起一丝满足的微笑,断断续续的说了最后几句遗言:“受了老太婆的好处,若是失信于我,老太婆化作厉鬼,也不会轻饶了你!”
葛覃不停的打着哆嗦,倒不是被老太婆的威胁给吓的,而是身体里那股强劲的气息她根本驾驭不了,她感觉身体里的气息强劲有力,左突右冲的,她既不会控制更控制不了。
于是,夜色掩映之下,就出现了如此诡异的一幕:一名貌美如花的少女半坐半卧在床头,雕像似的一动不动,面上的表情时喜时悲,时哭时笑,汗水打湿了她满头秀发,一咎咎的垂在眼前。
谁也无法体会葛覃此时的煎熬和痛苦,她整个人就好像时而被放在火上烘烤,时而被放在冰水里浸泡。早知道这么痛苦,就算有天大的好处,她也不愿意接受啊!这太特么的折磨人了,赶上上极刑了都要!
其实葛覃不知道的是,她是因为没有根基,不懂法门才这么痛苦的,并非是接受别人的赐予必须付出这种痛苦的代价,而是她根本不得其法。
总之,这次经历令葛覃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发誓以后就算谁再说出花儿来,就算有天大的好外,她都不接受这种馈赠了,这根本就不是人能遭的罪。
冷热交加之后,就是丹田巨痛难忍,葛覃捧着肚子在床上翻身打滚,就跟某些女孩子来大姨妈时的苦难一样,生不如死的折腾好一阵子。
最后,葛覃觉得自己的灵魂再一次飘飘忽忽的离体而去了,她最后一刻的意识是,是不是这次又死了?要是再死一次,还能有机会再次重生么?怕是没那么好运了吧?
大清早的,谷鲁便过来找葛覃,他还是没从昨日的兴奋之中降下温来,兴奋的一夜几乎没怎么睡,想知道葛覃具体会用什么方法安排这么多人的衣食住行以及所求课业。
当谷鲁兴冲冲的踏进了葛覃的院子,却见屋门半掩着,看样子是应该起床了。
谷鲁轻轻敲了几下门,屋里没动静。他便稍稍的推开门,向里张望,这一看,吓得差点跳起来。
秃答部的房屋非常简陋,也没有什么堂屋东西厢房之分的,就是简简间间的一间屋子,门一开就能看到床铺。
两具硬硬的尸体铺陈在床上,歪歪斜斜的,好像曾经扭打过,结果同归于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