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覃歪着脑袋仔细的诊了好一会儿,发现他脉搏跳的虽然是挺急的,咚咚的,她甚至能感觉到血液在血管中流动一汩汩的弹她手指腹的力道,脉博还真是挺强劲有力的,这脉象也不像有啥毛病啊,顶多是情绪有那么些许的激动。
葛覃见他身体无大碍,忽然间就起了逗他的心思,一本正经地道:“嗯,王爷这脉象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盘走珠,依本大夫看来,必是滑脉无疑。哎呀,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爷这是有了!”
格博克勒甄比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饶是他机智多变,对中医脉象也不熟悉啊,见葛覃摇头晃脑,一本正经,跟个老中医似的,就差颌下长着三咎长须再捋上几把了。他不由一怔,问道:“什么有了?我有什么了?”
葛覃忍不住卟哧一声笑出来,笑得花枝乱颤。
格博克勒甄比这才反应过来,让她给涮了,什么滑脉,还有了,妇人滑脉才是有了呢。他气得一把将她提起来,紧抱着她的杨柳细腰,眼神里冒着危险的气息。
葛覃每每被他深隧的眸子一盯,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心里又开始小鹿乱撞了。她闪躲开他的眼神,声如蚊蚋:“真是的,你怎么一点医学常识都没有啊?男人也可以有滑脉啊,你也可能是痰饮,食滞,嗯,或者是实热导致的滑脉嘛!”
当然,她说的连她自己都不信。
格博克勒甄比将她的脸颊搬正,直视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我想起来好多事,你失踪的那半年时间里,你并没有跟雅布在一起,而是一直跟我在一起。当然,是另一个我。”
葛覃一懵,这段往事是她难以向他解释清楚的,而他很显然根本就没有那段记忆。这怎么突然之间,他就想起来了?还说的这么肯定?难道是她低估了他对神秘事件的认知?抑或是他真的重拾了那段记忆?
格博克勒甄比见她惊讶的瞪大了一双漂亮的眼睛,如星光般璀璨,低头深情的在她唇上轻轻一吻,道:“干嘛这么看着我?不相信我说的话?还是你反而忘记了我们在一起的那段甜蜜时光?”
葛覃眼里突然就蒙上一层雾气,误会终于是解开了,好像并没有她想像中那么困难,幸福来得太突然,她都有些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葛覃扁扁嘴,就要哭出来。格博克勒甄比吻掉她眼角滴落的一滴泪花,又道:“似乎我和另一个我融合之后,我才对你有了真正的了解。你背上的葫芦胎记,应该是你葛氏的图腾,而且具有极为特殊的功能和含义,虽然现在我还不清楚它代表着什么,有什么特异之处,但我想告诉你的是,无论你与这个世界多么格格不入,无论你有多么与众不同,哪怕你是个异类,我都会放过你。”
葛覃又好气又好笑:“你这是表达你有多么喜欢我么?什么叫无论怎样你都不会放过我?我怎么听着你要找我报仇似的?”
格博克勒甄比也禁不住卟哧一声笑出来,他的确这话说的有点歧义,可是,他是王爷呀,从来没对哪个女子表白过心迹,他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好吧?能说成这样,他在心里已经暗暗夸奖自己长能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