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总一边小口的抿着黑咖啡,一边跟葛覃兮侃侃而谈,两个人就像已经相识好久的忘年交,话题围绕着丝绣,源源不断。
岳总对丝绣的历史如数家珍,这让葛覃兮佩服不已,她只是绣工精湛,对丝绣的文化了解的却并不透彻。
葛覃兮认真伶听着岳总的讲解,其中苏绣的来历,引起了她极大的兴趣,苏总说:“苏绣至今已有2000多年的历史啦,传说来源于仲雍的孙女,他的孙女名字就叫做女红,这位女红小姐也是首制绣衣的人,堪称苏绣鼻祖。
相传古代周太王古公亶父的儿子太伯、仲雍来到今江南苏州一带建立了吴国,当地人有断发文身的习俗。仲雍做了吴国君主之后呢,想破除这种陋习,其实就像民国女子需要裹小脚一样,断发文身和裹脚,包括非洲的毫无人性的少女割礼都是一种民风上的陋习。于是,仲雍就和长老们商议,怎么破除这个陈规陋习。不料他们的议论被正在缝衣裳的孙女女红听见了。她一边缝着一边听着那些长老们的谈话,一时听走了神儿,一不小心手就被扎了一下,一小滴鲜红的血顿时浸染衣服的料子上,渐渐的晕开了,成了一朵小花的形状。于是,女红一下子就来了灵感,把蛟龙的图案绣在衣服上以替代文身。刺绣由此而诞生,人们为了纪念刺绣的发明者,民间至今仍将妇女从事纺织、缝纫、刺绣等活动称为女红。”
葛爸根本插不上话,只好东张西望的到处乱瞧,哪知一眼瞧到了葛姑姑正从电梯里面下来。葛爸不知道应不应该跟妹妹打招呼,抬起手来向妹妹招了一下,又觉得小女儿似乎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这件事,便把叫喊声卡在了喉咙里,没喊出来。
哪知岳总看到葛爸的表情,下意识的回头去瞧了一眼,一下子就看到了葛姑姑,她兴奋地起身叫道:“喂,葛小丫,这儿呢!这儿呢!”
葛姑姑快步走过来,一把将岳总抱住,两人乐呵呵的互相拍着对方的背脊,掩不住相见的兴奋。
葛姑姑说:“我说岳大总裁,能不能别叫我外号了?五十好几了,都快退休的人了,还叫葛小丫,你可真是的,我都不叫你岳小驴了!”
岳总回头看看葛爸父女俩,一拳打在葛姑姑的肩膀上,说:“你给我闭上你那乌鸦嘴!我这有客人呢,你也是大忙人儿,咱晚上再聚吧,把那几个也都叫着,咱好些年没聚了,可得好好喝一杯,来个一醉方休!”
葛爸和葛覃兮一见这情况,眼睛都直了,这什么情况?岳总跟葛姑姑这么熟?看着都不是一般的认识那么简单的关系。
葛姑姑这才把视线从岳总身上移开,原来以为她是生意人,自然是来见客户谈生意的,哪知进入眼帘的居然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两个亲人,一个自己的大哥,一个自己的那个只会闯祸的小侄女。
葛姑姑眼睛瞪得老大,一只手指指岳总,又指指大哥,半天说不出话来。在她看来,自己大哥跟自己这位大学同学风马牛不相及,那就是生活在地球和火星上的两个人,怎么凑一块儿的?好像还谈事?他们之间能有什么事情好谈?这两人儿一辈子都不可能有交集好么?
岳总这才看出不对劲儿来,说:“怎么?葛小丫,你认识他们父女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