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博克勒甄比推门进到葛覃的闺房里,就见王氏守在床边正在抹眼泪。他不由得心中就是一紧。
王氏一抬头看到王爷进来,立刻从床边站了起来,就要跪拜。
格博克勒甄比道:“免了,都出去吧。”
屋子里所有的丫环仆妇加上王氏通通都出去了,只留下了格博克勒甄比和床上趴着一动不动的葛覃。
待看到她屁股上的伤口,不自禁倒抽了一口冷气,怒道:“滚进来一个人,说,谁干的?”
葛覃的大丫头战战兢兢的走进来,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个字不落的都描述了一遍。
格博克勒甄比越听脸色越黑,黑得都能滴出墨水了。大丫头汇报完之后是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也不敢告退,就那么硬生生的挺着,感到屋子里的空气无比的压抑凝重。
格博克勒甄比压了压冲进宫里去找皇后娘娘算帐的怒火,道:“去,叫个大夫进来。”
门外那位老大夫立刻走进来,跪下磕了头,等在那里听命令。
格博克勒甄比见老大夫呆呆的也不动弹,火了:“你傻愣着干什么呢?过来,把把脉,看看侧妃娘娘伤势如何?”
老大夫一听是把脉,哦了一声,如梦方醒,上前来仔细给葛覃把了脉,又翻了翻眼皮,看看瞳孔,后退几步,道:“回王爷的话,侧妃娘娘她,她——”
格博克勒甄比这个急呀,偏偏这老头儿还慢吞吞的吊人胃口,立刻怒道:“她怎么样?快说!”
老大夫吓得一哆嗦,道:“侧妃娘娘是有身孕之人,挨了足足一百杖刑,失血过多,脉象很弱,若是未来几日不发高热,慢慢将养就是了,若是发了热,那,那就情况堪忧了。另外,侧妃娘娘怕是连日来休息欠佳,或是忧思过度,本身气血就不足,胎儿,胎儿也是失于滋养,胎气十分不稳,嗯,那个,这个,胎动不安,怕是这一胎难以平安产下。哦,老夫已经开了补血安胎的方子,一会儿丫头们熬好了,就可以喂给侧妃娘娘喝了。”
格博克勒甄比看葛覃一动不动的,以为她是痛昏了过去,气道:“她都昏迷不醒了,还怎么喝药?庸医!下去吧!”
老大夫抹了一把额头的大汗,如获大赦,倒着退出了屋子。
格博克勒甄比的心沉入谷底,拔凉拔凉的,他这是上辈子作了什么孽吗?子嗣如此艰难?他在心底里暗暗发誓:“不行!覃儿这一抬必须得保住了。否则,我要那个恶毒的女人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