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的手段她是见识过的,小细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认命罢了。只能企求天可怜见,公主这边别太任性了,否则,她真是两边受夹板气,谁也得罪不起,还做不了任何一方的主。
奶娘始终弄不明白公主为什么就想不开,总是纠结格博克勒甄比王爷对那位葛侧妃比对她好,这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样的,宠个妾室而已,她一个正妻,跟一个妾室较个什么真儿呢?只要她还有正妃娘娘尊贵的名份,王爷还能授予她主持府中中馈的权利,王爷宠谁爱谁又有什么关系呢?偏偏她老是把自己搞得跟个妾室一样,妒忌心满满的,却捞不到一点实际的好处。
这不,已经哭了大半天了,劝也劝了,主意也出了,该讲的理也讲明白了,可仿佛公主还是油盐不过的,根本没往心里去。
奶娘打发了大丫头,又环顾了一圈儿,见无人注意她,这才把纸条打开,一见上面的内容,有如晴天霹雳,木雕石塑般怔在当场,不能动弹分毫。这个事情可大了,她真是不确定能劝得动公主。她认为公主不会同意的。这么大的事情,岂是她一个老婆子能担当得起的?
太子殿下安插在肃慎国的这位神秘谋士,真是胆大包天了。
好半天奶娘才跟个牵线木偶被人给牵动了手脚似的,动了动麻木的双脚,醒过神儿来第一个想法就是消灭证据,她把纸条团了团塞进嘴里,咽进肚子里。
奶娘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这位谋士这是跟太子殿下合起伙来害公主吗?还是太子殿下并不知情,是这位幕后的谋士在一手操纵此事?
想不通,这也不是她这枚小小的棋子能够想得通的事情。她只负责传递消息和照顾公主,别的,真是没那份能耐了。太子殿下不是她这个层次的奴才能够够得着的人,她也不可能去太子殿下那里求证此事的真实性,也只能听从那位谋士的安排了。
这些发生在阴暗角落里的事情,除了当事人,没有人任何人能窥探到一点蛛丝马迹。
格博克勒甄比现在更是焦头烂额的,朝堂上的事务一大堆,处理不完的处理,回到府上,又总担心葛覃身体弱,吃不消怀孕的苦,这回正牌王妃一回府,他更是一个头两个大,越发的心烦起来。
雅颂虽然大吃飞醋,打翻了醋坛子,但她还是放不下格博克勒甄比,知道自己要是不出席接风晚宴,他也不会来自己院子的,错过了晚宴上的见面,再想见他一面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