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再次回到车队当中时,雅颂的大丫头哭哭啼啼的跑了过来,跪在地上禀道:“王爷,不好了,王妃娘娘她,她撞了头,晕厥过去了。大夫也给把了脉,扎了银针,可是,可是,王妃她就是醒不过来呀!”
格博克勒甄比道:“什么?她的马也没有受惊,怎么会撞到头的?”
大丫头磕了个头,回道:“王妃娘娘的马也受了惊,是,嗯,是王爷打马从王妃娘娘的马车边飞驰而过时,惊了王妃娘娘的马。”
格博克勒甄比一脸黑线,原来自己才是那个罪魁祸首!他眼睛一翻,心里正好不愿意带雅颂一起走呢,既然她身体有恙,那不如就留在都城里治疖吧。于是,道:“来人,派两个人送王妃回府里去,再给请几个名医,好生侍候着。有了消息飞鸽传书与我便是。”
葛覃却在车厢里叫道:“慢着,王爷,你过来。”
格博克勒甄比钻进葛覃的马车里。葛覃拉过他耳语道:“不成,你不能把雅颂送回去。万一她要真是怀了身孕,她肚子里那个孩子必须跟我在一起。要不这样吧,我过去先给她看一下什么情况,要是能救过来最发了,要是真的伤了脑子,一时半会的恢复不了,我就教她的丫头们怎么给她喂流食,好好的护理她。只要她身体机能没有大耐,也不会妨碍她肚子里的胎儿生长。
咱们俩个耽误了那么长时间才回来,她都没有醒过来,估计情况不容东观,怕是真的磕出了脑震荡,脑出血什么的。”
格博克勒甄比点了点头,道:“也好,就按你说的办吧!”
葛覃来到雅颂的马车里,把了脉之后,给她服下了当初她为葛爸制作的苏合香丸,虽然并不十分对症,但至少能有效的减轻脑水肿,增强中枢神经系统对缺氧的耐受性,最大程度的改善脑循环。
葛覃对雅颂病情的初步判断,就是外伤引起的脑出血。因为没有辅助的医疗器械做诊断,出血点在哪里,出血量达到多少毫升,这些具体的数据根本不可能确定得了。
车队到了城外的驿站时,天色已晚。
格博克勒甄比下令歇宿。
因为车马太多了,人也多,小小的驿站根本没有那么多的房间容纳几百号人。
格博克勒甄比只好让大多数下人和随从都就地扎营,或者干脆就睡在马车里。只有少数人跟主子一起住进了客栈。
葛覃吃过了晚饭,便把雅颂的奶嬷嬷和四个贴身的大丫头都招集到一起,大致的讲了一下雅颂现在的病情,并仔细的教导她们几个人如何护理一个植物人患者。怎么按摩,怎么喂流食,怎么打理她的身体卫生。事无巨细的反反复复的讲了好几遍。
葛覃要是知道雅颂这次的飞来横祸完全是她害人不成反害己造成的,估计就得忍不住幸灾乐祸。大笑三声,该,该,该!
别人不知道事情的始末原由,雅颂的奶嬷嬷是知道的。她一直心虚的不敢抬头看葛覃,生怕王爷会追究惊马事件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