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一只左眼几近失明,怕葛覃看到她难过,尽量的不在葛覃面前出现。王氏心里一直是自责的,因为她的原因让葛覃情绪失控打了格博克勒甄比一个巴掌,差点伤了他们小夫妻之间的感情,所以更是心里有愧疚,整天躲在马车里不出去。
但她不找事儿,并不等于事儿不找她。谁让她是葛覃的生母,又身份低微呢!王氏表面上的身份依然只是葛覃的陪嫁奶娘,依然只是王府里的一个奴才罢了。
雅颂这些天因为早孕反应,十分的痛苦,本来已经昏迷了好久,身体机能都处在低水平状态,整个人哪哪都不对劲儿,再加上自从发现了有孕在身,也让丫头向王府禀报了喜讯,可这么多天过去了,王爷都没来看过他一眼,为什么?
雅颂认为这事情再明显不过了,就是葛覃拦着王府,不让他来看自己一眼的。
本来雅颂的性格就有些偏激的,想事情就爱钻牛角尖,这会怀了身孕,孕吐严重,心情糟糕,更是爱钻牛角尖,她就认定了就是葛覃从中作梗,否则自己身为王爷的正妃,就算不招王爷喜爱,毕竟肚子里这个可是他的嫡子,自古以来母凭子贵,更何况自己本身就出身尊贵呢,自己的孩子更加尊贵才是!
雅颂本身是个没脑子的,除了会发脾气,使性子,还真没什么高超的手腕儿。但是,不怕没好事儿就怕没好人,她没手腕,不长脑子,可她哥哥派来扶助她的人有啊,虽说她也十分讨厌那个白玉儿,仗着是哥哥信任的人,几次三番的在她这个公主面前耍威风。
这时候,雅颂也是顾不得讨厌白玉儿了,只能差身边的大丫头去叫白玉儿过来,说有事商量。
白玉儿本不打算去见她,更不想有事没事儿的就跟雅颂纠缠在一起,俗话说的得,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的呢?接触太过频繁,她怕惹格博克勒甄比怀疑。她的真实身份还不能暴露得这么早。
于是,白玉儿就只派了身边的丫头去回话说身子不适,不宜见公主,公主身怀有孕,怕给公主带过病气去,有什么事跟丫头说了由丫头转达就好。
雅颂才不相信白玉儿染疾身体不适呢,她明明就是故意推脱。但也没办法,现在没时间跟她计较这个,便对白玉儿的丫头说:“你回去告诉她,她应该做什么心里要有点数儿。我虽不知道哥哥派她来做什么,但她直到现在也是毫无作为吧?让她不要忘记了自己的本份,太子殿下是要她来帮助我的,这么故意躲着,不来见我,是什么道理?”
丫头也不惧怕雅颂,可能是得了白玉儿的吩咐,只是敷衍着答了几声是,便一声不吭,只管听着雅颂唠叨。
雅颂看着白玉儿的丫头那副毫不在乎的表情气得暴跳如雷,站起身来对着那丫头就踹了一脚,把丫头踹得倒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雅颂还不解气,抄起杯子就又砸向那丫头,正砸在那丫头的额头上,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雅颂指着她破口大骂起来。奶嬷嬷赶紧上前扶着雅颂,劝她息怒,要注意肚子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