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博克勒甄比派人紧紧盯着白玉儿和赵二先生,他这边正要对集合的鹰群进行实操演练的时候,侍卫来报说事情有眉目了,那毒是赵二先生的儿子札克善提供给白玉儿的。
赵二先生回去就找札克善问他子母平安扣是不是他带来的。札克善很痛快的就承认了。父子俩在林子里大吵了一架。
侍卫问:“主子,咱们的人还在盯那父子俩呢,怎么办?都扣起来还是钓鱼?”
格博克勒甄比道:“不用扣,盯紧了就成。尤其札克善别让他跑了。”
侍卫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犹豫着又把话咽了回去。
格博克勒甄看了他一眼,目中精光大盛,道:“还有什么事,说!”
侍卫吓得一哆嗦,吞吞吐吐地道:“奴才还不确定,所以不敢向主子汇报。奴才发现,侍卫长大人似乎也卷到这件事情当中了。只是,嗯,嗯,奴才还没有真凭实据,奴才说出来是想让主子有所警觉。若是没侍卫长大人什么事最好,若是有,那,那就请主子决断该怎么处置了!”
格博克勒甄比心底一震。他对侍卫长还是很信任的,毕竟跟随他多年了。但没有任何人敢做保证跟随自己多年的奴才就一定忠心耿耿不会背叛。
格博克勒甄比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一挥手,让侍卫退下了。他心情很沉重,真不希望侍卫长做出背叛自己的事情来。他格博克勒甄比的性格的确是不够热忱,生性清冷,但并不是个冷血无情的人,他对待老部下还是非常宽容且有情有义的。
侍卫长跟随他也有七八年了吧?他并不想冤枉一个忠心的人,可更不想放过一个吃里扒外的内鬼。
葛覃急匆匆的从倾国那帐子里钻出来,兴冲冲地道:“咱们还真是低估了动物的智商,这帮家伙实在是太聪明了。”
格博克勒甄比笑道:“什么事情把你高兴成这样子?”
葛覃道:“我还以为你这主意根本行不通呢,怎么可能那么多的黑鹰都能听你的,用爪子抓了油桶洒到指定地点,还得找准了时机扔火把,你当是军队呢?要是只要倾国倾城两只鹰来做还好,至少它们能够明白我们俩个的想法。
原本我都没好意思打击你,可跟倾国聊了一会儿,发现这几千只鹰,差不多就是一支动物军团呀,太厉害了!你知道么,它们跟人一样的,分成好多支队伍,每一支队伍都有领头的,倾国甚至可以让它们布成变化莫测的阵形,分梯队的攻击敌人。额滴个神呀,我真是太孤陋寡闻了。我还以为倾国只是因为是只雄性的,才会比倾城看上去更雄纠纠气昂昂一些,可是现在才知道,倾城跟倾国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人,哦,说错了,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鹰!”
倾国派了一只鹰王去给吉兰泰送去格博克勒甄比的密信,带回来的消息说,吉兰泰那边已经一切准备停当,定在戌时一到即刻开始攻击燕城。
格博克勒甄比在这月余间调动了所有的奴仆分班倒,二十四小时不停的制做了几千个大火把,以及几千支竹筒装上麻籽油,封口用鱼肚封好,保证运输过程中不至漏油,但从高处扔下竹筒,鱼肚很薄,经不住那么大的压力,会跌破,麻籽油便会倾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