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博克勒甄比从外间又折回来,娴熟的倒了碗清水递给雅颂,等她喝完了。把碗放回原处,上床搂着她接着睡。
这一系列动作既麻俐又熟练,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了。甚至是在迷迷登登的并不清醒的状态下完成的。
雅颂心里着实不是个滋味,这样的体贴和照顾是她所不敢想像的,令她心动之余又很悲伤。睡在身边这个男人是有多少次这么细致入微的照顾另一个女人?
雅颂是流着眼泪睡着的,她都不知道自己的泪水是喜还是悲。
格博克勒甄比次日清早醒过来,晃了晃沉沉的脑袋,昨晚酒喝得不少,睡了一夜,头还是有些疼。
雅颂起身就要下床服侍他更衣。被格博克勒甄比给制止了,道:“你身子重,好好歇着吧。我明儿再来看你。”
说完自己起身洗漱更衣,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格博克勒甄比想明白了,自己这么跟葛覃怄气不是办法,人家根本不知道自己这儿气得要死要死的,人家怀里抱着小粉团子似的女儿过得美着呢!凭什么自己这儿一百个不爽,让她逍遥自在?实际上他是举手投降了,还是抵不过对媳妇儿女儿的相思之苦,自己找个台阶儿下,灰溜溜的去找人家了!
雅颂忙起身去追,在他身后喊了好几声,他依旧没有回头。
奶嬷嬷害怕雅颂再做傻事儿,带几个丫头上前死死的拉住了雅颂不让她再追。
雅颂还是忍不住大发了一通脾气,把船舱里能砸的都给砸了个遍。
等格博克勒甄比追上葛覃的船,登上了船,就见到葛覃正在给小红果换尿布。本来气冲冲的想兴师问罪一番,刹那间被女儿那双不停刨着的小肥腿给融化成一滩水,再也没了半分脾气,马上从葛覃手里抢了换尿布的活儿,自己亲自动手给女儿换尿布了。
葛覃道:“呀!你咋回来这么快的?我还以为你怎么着也得明天才能跟上来呢!”
格博克勒甄比故意冷若冰霜,瞅都没瞅她一眼,道:“看来你是一点也不希望我早回来呀!你就一点也不担心我出事儿吗?可见我在你心里真是一点地位也没有!”
葛覃一听这酸溜溜的话,不禁笑道:“我担心你什么?我已经跟倾国都沟通好的,有几千只黑鹰跟着你给你助阵呢。你要是有难,它们会比人更忠心耿耿的护着你的。我担心什么?再说了,就你这么聪明睿智又武艺超群的,还有谁能算计得了你呀?我这不是不担心,我是对你有信心!”
格博克勒甄明明知道她在给自己灌迷魂汤呢,可还是不由自主的嘴角裂了裂,笑了,
葛覃道:“倾国倾城这两个东西的毛也长出来不少了,不像前些日子跟生了斑秃似的难看了,再过些天,估计就能出来见人了。到时候,我想了,让他们夫妻走吧,海阔天空凭鸟飞,他们不属于你我,他们是属于蓝天的。你若是觉得还是需要海东青做信使,那就让倾国留下来几只,负责给你捎信就行了,你说呢?若是真的到了性命倏关的时候,我们召唤他们夫妻俩个来帮忙,他们也不会不念旧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