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令大人是一头雾水,但却不敢质疑老祖宗的话。便只好问道:“老祖宗,孙儿需要怎么做才能帮助您老人家脱离混沌囚牢呢?”
老妪沙哑又苍老的声音里透着一点兴奋,道:“老身也还没琢磨透,等等再说,反正已经等了上百年了,也不在乎再多等个十天半月。你现在需要抓紧养好你自己的精气神儿,时机到了,还需要你来帮助老身脱困呢!”
太史令大人恭恭敬敬的答了一声:“是!孙儿一切听从老祖宗的安排。”
葛覃并不知道多方人马都在盯着她呢,而且没一个安着好心的。她危机四伏却不自知,乐乐呵呵的经营着自己的小日子和上辈子未竞的事业,根本腾不出一点心思来想其他的。
参加百里云蹊的及笄礼的头一天夜里,葛覃在空间里叫了葛覃兮见面。
葛覃兮最近实在是太累了,学校里的课业繁重,师父又给她报名参加了一个世界级的苏绣作品展览会。葛覃兮是一边上课一边腾出时间绣师父要求的参展作品,还得抽时间去给葛覃置办包装礼盒的事情,把她给忙得是脚不点地儿,晚上熬夜多了一点,顶着两只大黑眼圈儿,打着哈欠就过来了。
葛覃一看也是很心疼,再不像从前似的要求葛覃兮要学业和刺绣两不耽误了,葛覃这些日子来也是想明白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葛覃兮既然已经拜师学苏绣了,就算是以后考上个其他专业的好大学,毕业了还是要继承她师父的衣钵,一辈子都要奉献给苏绣事业,那不如别活得那么累吧,反正学什么专业,考什么大学,不就是想有条好出路,能过好日子吗?
那葛覃兮已经注定了继承她师们的衣钵,从来苏绣事业也不会过得差,还纠结物理化学学得好不好做什么呢?葛覃终于肯承认她是犯了全天下父母都愿意犯的错误,总是拿自己的想法去套路儿女。
葛覃兮是她妹妹,但在葛覃心里,却是把葛覃兮当女儿来护着的。
想通透了,也就不那么纠结了。便反过来劝葛覃兮:“覃兮,你既然已经答应你师父要继承她的衣钵了,学校的课程也可以放缓一些,别把自己弄得严重缺少睡眠,你瞧瞧你,你都快成熊猫宝宝了。苏绣需要绘画功底,要不你就考艺术类的院校吧,学美术专业,对你日后接手你师父那摊儿也有帮助,文化课也不用学那么累了。至于专业课,集中精力找个好一点的美术老师,画个一年两年的也就能过了。”
葛覃兮听着葛覃的话,觉都惊没了,她的下巴都合不上了,半天才道:“老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改主意了?你不每次都教育我一定要学好文化课,别做文盲么?教育我无论做苏绣还是其他的,都需要深厚的文化底蕴吗?咋啦?你今儿是吃错药啦?怎么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葛覃打开葛覃兮放在她额头上试她发没发烧的小嫩手,道:“我没发烧说胡话,我想通了不行?你老姐也是现代知识女性,哪有那么拗?你哪只眼睛看我像个死心眼儿的人了?想开了,不逼你了,数理化对你这没有开发过大脑的人的确是难了点。原来那个葛覃兮就是个白痴废物,除了给爸妈添堵,就没干过一件好事。”
葛覃兮实在是困得不行,没精神跟葛覃多聊,就把帮她采购的几种礼盒的样品拿进空间,让葛覃自己选。
葛覃兮是学刺绣的,在现代呆了两年了,跟着她师父岳总见了不少世面。岳总也没少给葛覃兮讲关于美学的基础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