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博克勒甄比今天是没用葛覃赶的,直接自己就非常自觉的去了葛覃设在二楼的办公室,没杵在媳妇儿的诊室里面碍眼。
这倒不是格博克勒甄比不紧张自己媳妇儿了,而是,他在设局钓鱼。
早上来时,札克善见了主子的第一句话就是:“主子,我想起来了,昨晚上惊了马,差点撞上我爹马车的那位女子有古怪。她是易过容的。我们见到的那张脸,绝对不是她本来的面目。”
格博克勒甄比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一个改装易容的女人出现在医馆回府的必经之路上,这绝对不是巧合。
他就从来没相信过巧合。如果他那么粗心大意,早在战场上不知道死了几百回了。他既细心又有兽类那种敏锐的嗅觉,能嗅到危险的气息。
格博克勒甄比想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问札克善:“你在多长时间内能分辨出一个人是不是易了容貌的?”
札克善道:“若是距离近些,三息之间,若是距离远些的话,那就需要时间长了点。如果对方手艺高超,我也可能看不出端倪。”
格博克勒甄比道:“若是像现在你我站的距离这般近呢?如果对方手艺高超,你会不会看不出来?”
札克善道:“不会,离这么近,就算再高超的易容术我都能看出破绽。”
格博克勒甄比点头道:“好,那今儿你就守在娘娘出诊的那间诊室门口,若是真有易了容貌之人进了娘娘的诊室,你就到二楼来禀告我。哦,对了,你一会儿也简单的易个容,免得被人给认出来。”
札克善点了点头。领命自去易容改装然后去守着娘娘的诊室了。
一直到了晚上,札克善都没看到一个可疑之人,所有进去的都是病人和病人家属。就在札克善觉得自己白白蹲守了一天时,两位丫环打扮的姑娘扶着一位楚楚动人的小姐慢慢走进了他的视线。
最初时,札克善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这几天来看诊的富家小姐也为数不少。而女医则更是凤毛鳞角的存在,娘娘是这间医馆里唯一一位女大夫,听到风声来求医问诊的大家小姐夫人的自是不少。
也有仗着有钱有势的想强行请葛覃过府出诊的,都被葛覃给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她可以出诊,但绝对不会是自己医馆需要打开知名度正在做广告的时候。
札克善脑子里一直想着这些没用的,眼睛都偷偷的不引人注意的瞄着那位小姐。在这位小姐前面排队的还有几名患者。
札克善也有了更多的时间和机会去研究那张清秀却算不上很漂亮的脸蛋。札克善也不得不佩服,这位的易容术也是挺高的,他看了这么久才能最后确定下来,她就是易容过的,这张人皮面具的水准可以与他一争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