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事小心翼翼的看着格博克勒甄比的脸色,献计道:“王爷,王妃娘娘,哦,奴才该死,是那个白国的公主,她此行的目的明显与乌苏里大汗,天汗他们不同。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格博克勒甄比很是不耐烦,皱着眉道:“说!”
大管事的咽了口唾沫,这个主意真是不咋的,但是的确能分化敌人的力量。只是,他要是胆大包天的说了,会不会被王爷给一掌拍死了?唉!算了,拍就拍吧,总比看着王爷涉险要好上百倍。
大管事的把心一横,道:“那白国的公主雅颂,是冲着小公子来的,她一定是知道了小公子就是她亲生儿子,她是来报仇夺子的。那王爷何不遂了她的心愿,祭祀之前就派人把小公子给她送过去呢?她是小公子的亲生母亲,她不会对小公子怎么样的!”
格博克勒甄比目光如刀,冷哼一声,道:“然后呢?你不会只是想把孩子给她来个完璧归赵吧?”
大管事的吓的一缩脖子,嗯嗯了几声,还是硬着头皮道:“乌苏里大汗,天汗,白国国君那边都知道小公子是长生不老丹的药引,势必不会任由小公子被雅颂给带走的。他们三方会同时出手对付雅颂,先除掉雅颂这股势力,祭祀仪式上咱们也能少一个敌人。”
大管事的抬起眼皮,观察着主子的脸色,若是主子生气,他准备立刻跪下来求饶。却发现主子脸色没什么变化,波澜不惊的,看不出是同意还是反对。便又试探着道:“等雅颂一方被解决了,还剩下天汗,乌苏里大汗,雅布三人。
祭祀仪式上,天汗是主,乌苏里大汗,雅布是客。按规矩客人是不被允许喝祭酒的,所以,王爷在祭酒里下的蒙汗药只对天汗一方的人有用,对雅布和乌苏里大汗一方是没有用的,到时候真到了对峙的时候,主子人单势孤还要顾及小公子和小郡主的安危,势必处于劣势。奴才认为,不如解决掉雅颂之后,再借天汗之手先把乌苏里大汗解决掉,最后只余白国国君与天汗抗衡。我们便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
格博克勒甄比仔细倾听着,他不得不说息是关心则乱,也一直没把雅颂一个女人放在眼里,可事实上自己早已没了兵权,人单势孤的,少一个敌人就少几分危险。这个主意不是不行,是真的可行。
大管事的见主子还是不说话,也没有生气的意思,就仗着胆子继续出主意:“以天汗的多疑不会不知道乌苏里大汗此时来朝贺的目的,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王爷只要在中间加把火,保管让天汗容不下乌苏里大汗,采取极端手段控制住乌苏里大汗,甚至是直接杀了他也未可知。
天汗之所以明知乌苏里大汗一直觊觎长生不老丹而不发作,是因为只有乌苏里氏的珊蛮一脉知道长生不老丹的丹方以及炼制方法。而乌苏里的新一任珊蛮大人巴根早已经死在了王爷手里,乌苏里大汗知道却故意不告诉天汗。天汗若是知道巴根的死讯,乌苏里大汗则失去了与天汗谈条件的最后一个筹码。
乌苏里氏最擅长炼制丹药,唯一知道丹方的那位老珊蛮一直攥在王爷手里。这个消息会让天汗再也不愿意忍耐乌苏里大汗的贪婪。天汗一定会对乌苏里大汗出手的。
到了祭祀的时候,只有白国的国君、天汗、王爷三方抗衡了。哦,对了,还得加上太史令大人和他的那位老祖母。要不,一不做二不休,祭祀之前把白国的国君也先干掉就是了。”
格博克勒甄比并不想提前对付雅布。他了解雅布的意图,多半是为葛覃而来。留着他,关键时候,也许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