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博克勒甄比也看到了水里的倒影,奇道:“我还以为是你召唤了倾国,这一家子才过来的呢?那夫妻俩个这是生了一对小海东青?上次联络时,倾国只是透露了倾城生了孩子的事儿,哦,不对,我口误哈,应该说是下了两个蛋。倒没具体说生了几只小鹰。”
鹰科动物的视力极佳,可以看到三十六里范围的物体,所以,即便是在天上飞呢,地上的人只是看到了小黑点儿。
倾国倾城也能看得清下面的一男一女是自己的主人。
只是几个呼吸之间,四只海东青两大两小便落在了小溪水旁。
葛覃看到两只小海东青,跟他们的父母一样,一黑一白,十分神气英武,又漂亮可爱,就好像看到了老朋友的孩子一般,心情雀跃,她想跳下马,却低头瞧见小溪水清澈见底,水底都是鹅卵石,一点不平整,便叫格博克勒甄比:“喂,快帮个忙,把我弄到岸边去,我要去看看两只小海东青,它们俩个太可爱了!”
格博克勒甄比可不像葛覃那么孩子气。但也心情愉快。他没拉动缰绳,牵马走向溪边,却走过去脚下发力,原地串起,伸手抱住葛覃纤细的腰肢,然后脚尖在马鞍上一点,两人齐齐落向小溪岸边。
葛覃觉得倾城的表情像极了一个沐浴在幸福中的母亲。那股初为人母的喜悦从倾城那双锐利的眼睛中溢出来,让葛覃的心也暖融融的,温柔似水。
两只海东青还很稚嫩,看来飞了较远的路程,有点累,样子有些打蔫。
格博克勒甄比对海东青比较熟悉,肃慎男儿多有熬鹰的习俗。便奇怪的问倾国:“这两只小鹰怎么都存活了?”
葛覃莫名其妙,横了一眼格博克勒甄比,这说的什么话?人家两个宝宝,说得好像应该死一个似的。
哪知葛覃想还没想完呢,格博克勒甄比道:“依着正常情况下,海东青的习性是一次可以产蛋两枚,两只小海东青破壳之后,弱肉强食,经过自然选择会淘汰一只,只能是那只生命力最顽强最凶悍的那只才能存活下来。这两只小海东青——”
格博克勒甄比下话没说完,葛覃便忍不住插口道:“你什么意思?你是说孵出两只小海东青来,一只强的把另一只弱的给咬死?窝里斗?”
格博克勒甄比奇怪的瞧了一眼葛覃,道:“海东青的生存法则就这样,这不是自然习性么?你干嘛这么激动?”
倾国向来吝惜说话,少言寡语的,很少说没用的,有用的话也是能精练就精练。
倾城却性格活泼,愿意与葛覃沟通,它道:“主人说的没错,一般的海东青是这种习性。可是,我们不是普通的海东青啊!普通的海东青是卵生,而他们俩个是卵胎生。”
葛覃惊得张大了嘴巴,生物学她虽然学得不咋着,但毕竟普通的常识是有的,海东青是鹰科动物,属于飞禽类,也就是鸟类,所有的鸟类繁殖方式都是卵生的,而所有的哺乳动物,除了鸭嘴兽之外都是胎生的。而倾城说它的这两个孩子是卵胎生的,那就是介于鸟类和哺乳类动物之间的一种繁殖方式。
这两只海东青要干什么?逆天啦!这种情况说是进化,不完全对。葛覃只能把它归结于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