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覃随手掏出一粒易筋洗髓丹来塞到额云口中,冷冷地道:“到了我的手里,她就算想死都死不了。”跟着,拿出刚刚从屋子里找到的针线,拔出一根绣花针来,盯着额云道:“我扎一针,问你一句,你若是不说,我就再扎一针,直到你愿意说为止。”
说完,葛覃一把拉掉额云脚下的乌靴,对准她脚底的涌泉穴就是一针。绣花针哪能当针灸针来用?绣花针要比针灸针粗上好多倍,治病是肯定不行的,但是逼供,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格博克勒甄比吓了一跳,他从来没见过葛覃下手这么狠过。就连当初白玉儿和雅颂几次三番的设计她陷害她,她都没出过这么狠的手对她们报复。看来,女人的母性是潜力无限的,能把一个善良的女人变成魔鬼。
易筋洗髓丹让额云迅速恢复着体力和精力,内脏所受的伤也不那么痛了。但她刚想舒一口气,两只脚心所感受到的钻心剧痛,一下子从脚底板以极快的速度冲上了脑瓜顶,这种疼痛让她忍不住全身痉挛起来。但易筋洗髓丹却让她的身体强健很多,对疼痛的敏感度也提高了几倍。
葛覃这种操作的直接效果就是导致额云能清楚的加倍的感受身体的疼痛却连用晕厥抵抗痛感的资格都没有,只能是生生的忍受着无以伦比的疼痛。
葛覃根本不理会额云杀猪般的哭叫,只是咬着牙吩咐格博克勒甄比道:“用那根绳子把她手脚捆住了,你这么按着她不嫌累的么?捆紧了,我这才扎第一针涌泉穴,下一针,我打算扎她的足三里,那个穴道会更痛。”
葛覃说完这句话,从额云的涌泉穴里把两根绣花针给拔了出来。一般针灸扎入穴道是不会出血的。但葛覃这个针灸针太粗了,针一拔出来,额云的脚心就开始滴出血珠子。
额云痛得全身都是汗,汗水打湿了她的秀发,额间的头发紧紧贴在皮肤上,粘粘腻腻的,她是个爱漂亮爱打扮爱干净的小姑娘,这会儿却不得不承受痛苦和肮脏。
额云是真的受不了了,喘着粗气道:“我的同伴们昨晚已经趁着混乱把孩子带出秃答部了。现在应该是在去往燕城的路上。白国国君让我们在靠近燕城附近的一座小村落交货。他会派人在那里与我们交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葛覃道:“燕城附近的小村落?叫什么名字的小村落?说清楚点!时间、地点、交货人都给我老实交待清楚了!还有,你们押送人质走哪条线路去燕城?”
额云刚要说话,突然就瞪大了眼睛,死了!
格博克勒甄比怒道:“什么人?”话音没落,身子犹如离弦之箭一下子就串出了草棚子顶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