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想犹豫了半分，心中呼唤着系统，系统懒洋洋地怼他了一顿后，才有气无力告诉方想，时空鱼确定是没有一丝能力，这便让方想更为疑惑。

大白鲨会无聊地找一种没有能力的鱼吗，很显然是不会的。

见方想眼神闪烁，礁鲨停下游动的身影，自从方想听了自己的讲解，一直在发呆，仿佛在极力掩盖什么，又仿佛在做出一个艰难的选择。

“主人知道鱼在何处？”

蛟心思细腻到恐怖的程度，连方想戏耍大白鲨的计划都不是很明白，竟第一时间猜到了大概，他尝试着再次出声问道：“你知道鱼在什么地方？”

方想被这句话惊醒，身体的反应已证明了蛟的话，那微微颤抖的身体，让蛟闭合了嘴，咬断了为自己清洁牙齿的小鱼，或许此事常有发生，其他鱼早已习惯，慌乱不了几秒，便又细心为鲨鱼清洁牙齿。

此类小鱼可不是打自愿者，鲨鱼嘴中残留的食物细渣，便是它们唯一的生存物资，便是死了几个同伴，为了生存，他们也会摒弃前嫌，努力为鲨鱼保健。

方想知道自己小小动作暴露了自己心思，他微叹道：“在算计方面，你脑子与一根海草没区别，可在这种小细节上，你倒是真有天赋，我都有点怀疑你是不是雄性。”

蛟眨巴着嘴，傻楞楞问道：“什么是雄性！”

方想没有回话，只是慢慢游动，自己心思被蛟看出，以礁鲨的智商，一定会去礁鲨丛中寻找，所有鲨鱼都在找时空鱼，不非为了大白鲨，而是为了黄昏行动，但有一点众鲨鱼很清楚，找到时空种的种族，会获得大白鲨的好处。

也就是说，找鱼并非是讨好大白鲨，只是让自己种族在黄昏行动中，有足够的好处。

方想想不明白，去人类世界只是吞食人类，又有什么好处？方想不知人类滋味，可也知人类的肉是酸的，远非鱼类美味；人类体型相对较大，可与海中怪兽比起，那便是一只蚂蚁，那些生物靠吃蚂蚁过活？那不活活饿死。

为何海中生物对杀死人类如此兴趣使然：“你们去人类世界为了什么？难道只是因为杀死敌人？”

蛟楞了一下，眼中闪着怀疑，主人连这都不知道？可他怀疑只是一闪而过，便回道：“人类是我们进化的源泉，吞食人类可以让我们进化更快。以前我不明白，在没遇到你之前，是怎么产生的智慧，直到最近我明白，我一定吃过人类！”

方想呆住了，是的，如一只漂浮在海中的木鸡，蛟因停留无法呼吸，只得难受得游动起来，鼓动的水流，将方想身体向上冲起，在滚滚暗流中，身体似惊涛中的在一叶扁舟。

身体的滚动，让他脑子似有无数气无法出来，脑子涨得难受，倒是让他快要溃散的精神强振了几分，原来人类在这些鲨鱼眼中，会是如此珍贵的物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