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平在这边给陈刘处理伤口,在京城贡院那边,会试大考已经准备拉开序幕。
万众瞩目的萧元解元并没有出现,倒是出现了几个冒充的,无一例外,在骗了一顿饭之后被人胖揍一顿。
挨完许老将军揍的许小胖子今天不再口出狂言,静静等着大试的到来。
旁边观礼的监国太子和几位王爷没有喧宾夺主,但心情都一般,未曾想到那萧元竟然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也没有出现,浪费了他们期待许久的感情。
书院的君子周至,过来看了两眼就又回到了自己的书斋。
文渊阁大学士蒋茗年纪太大,此时在首座坐着闭目养神。
只等礼部和国子监的人通知他,他再说一句:“开考!”今天的事情就差不多结束了。
从钦天监请来的监正八弟子,戴着那根诡异的天线。此时正坐在旁边百无聊赖地吃水果糕点,想着什么时候去找陈刘。
虽然师父平日里不靠谱,但应该不会拿他的突破开玩笑。
只是白九没注意到,他心中每多一句腹诽,监正给他加上的清醒光环就厚重一分。
至于事情的始作俑者——他的三师兄,正得意洋洋地坐着自己的事情,不用担心监正师父的打扰。
“大学士,大学士。”
“嗯?”
“时辰到了,该开考了。”
“好好好,开考!”
蒋大学士放声吆喝一声,然后众位学子通过层层检验监察,进入贡院当中。
随后便是贡院封院,一应无关人等都必须退出贡院,只留下发放考卷、日常吃食的人,与监察的白九。
所有学子在这三日里,吃住都在被分隔开来的小考场当中。即使是如厕,也都在考场当中解决。
此时,就算是监国太子,也不能进入贡院当中干扰大试。
所以观礼完毕之后,众人也都各自散去,等三日之后再来这里迎接学子。
在城东,那破破烂烂的打杆处。
昏昏沉沉的陈刘被人拍醒。
“啊啊啊,走开走开走开!”
满脑子都是蛇的陈刘被袁平打了几个巴掌,才从噩梦中彻底惊醒。
他上下摸着自己,看看有没有地方被咬坏。
特别是下半身的某处,要是咬坏他就真的没必要去教坊司和醉梦楼了,可以直接去宫里。
幸好是虚惊一场,也不知道昨晚上那只小青蛇是不是有那个大病,真的是深谙男人的弱点,一个劲地往那里咬。
此时,陈刘突然想起来什么,连忙问道:
“现在是什么时候?会试开始了吗?”
“应该刚散场,你现在过去还能闻个味儿。”
陈刘有些颓然的坐下来。
虽然他自己为没有拿准要不要去会试,但就这样耽搁了就很是遗憾了。
袁平没有理会陈刘的古怪状况,从大门口搬来了他那张桌子,椅子,让陈刘坐在椅子上。
陈刘以为他又要弄什么操作来折磨自己,但他居然拿出了一份纸袋子。
纸袋用米浆与封条密封地严丝合缝,上面还盖上了官府的大印。
虽然看不清楚是什么,但这好像是用来密封试卷的……
“???不是说好没有入职考试的吗?”
袁平也不知道,上面突然传下令来,要求陈刘做这一套试题。
不过他也不在乎,反正又不是自己做。
陈刘也差不多康复了,在修养的时候闲着也是闲着。
“时限,一天。”
然而陈刘无心答题,既不想想起高考,又因为错失会试感到忧伤。
袁平接着说道:
“上面说写的好给五百两。”
“这手闲的不得劲,得写些什么。”
看着奋笔疾书的陈刘,也没有感慨什么真香定律,袁平坐在了大门处,思考着怎么进行下一阶段的历练。
光是蛇房肯定是不行的,好不容易可以整些花活儿……好不容易得来的人才,必须要好好培养才行。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京城北边的钦天监摘星楼上,大梁的老监正正在和人商量着什么。
“你怎么对他这么感兴趣?还专门回来。”
“那你呢?刻意让弟子给他护道,有什么居心?”
两个人相视一笑,都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
“你让他入打杆处,不合规矩。”
“不然让他来你的钦天监?”
“他自然要来。”
两人互不相让。
至于那套和京城贡院一样的试卷,虽然是大梁的绝密,但对于他们两个来说,拿到也是易如反掌。
陈刘此时不宜公然在天下人面前露面,大概是这两个大梁最具权势的存在,唯一的共识。
不过,他的答案,还是让这两人很感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