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刚喝了一口,陈刘直接就被这消息给惊起了记忆,被呛到了。
他记得昨日他到教坊司与南歌见面,也知道婉秋来过,但她后来分明离开了,怎么会是她带自己回来的?
那破酒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上船之后他就没了大半的意识。
除了记得自己跌到了秦湘河中,其他的一概记不清了。
姜沅见状,赶紧给他顺了顺气,让他从咳嗽中缓了过来。
陈刘也接着问道:
“她脸色怎么样?”
“其实也还行,就是……”
“就是什么?”
“感觉有点不满意。”
“不满意什么?”
姜沅凑近陈刘的耳边,根据她在醉梦楼锻炼出来的眼力,说了一个结论。
只不过这结论让陈刘直呼不可能。
不应该,也不会,至少不能。
这等禽兽的事情要是无意识地发生了,不管她同意与否,他斗悔恨一生啊!
于是他敲着脑袋出了门,第一眼就看向陈婉秋的房间。
不过她的大门紧闭着,其他人也是眼色怪异地看着他。
“好小子!”
陈清很是欣慰,大有一种他老陈家即将后继有人的架势。
婶婶也是如此。
姜沅并不如何介意,就是陈沈言冷嘲了几句:
“衣冠禽兽。”
不过小豆丁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她只是跑了过来,拉着陈刘的手说道:
“大哥大哥,我要出去玩!去集市上玩!”
陈刘揉了揉小豆丁的脑袋,又想起了什么,于是蹲下来对晓灵说道:
“你去喊婉秋姐姐出来吃饭,后天咱们一家去庙会玩。”
小豆丁于是扯着自己的好朋友纸人,直接就去敲响了陈婉秋的房门。
“姐姐姐姐,出来吃饭啦。”
那房门被小豆丁挤开了一条缝隙,小纸人就直接钻了进去。
里面传来了几句聂小小的声音:
“婉秋姐姐,你怎么没穿衣服啊?”
“婉秋姐姐,你怎么和我不一样啊?胸部真鼓。”
“婉秋姐姐,你皮肤好弹啊……”
其他的还有几句听不清楚的,大概是被人捂住了嘴巴。
院子里一片寂静,鸦雀无声,只有小豆丁还在锲而不舍地敲着陈婉秋的房门。
陈清默默扒饭,其他人也当作没听到。
唯有陈刘突然感觉到鼻腔一阵暖流,瞬间捂住口鼻。
“天气有点儿热,我去买两斤橘子来。”
落荒而逃。
不过今日是没有去教坊司了。
他确确实实地买了些橘子回来,只不过不太熟,有些酸。
其他人没有吃,只有陈刘一个人吃,压制压制一身的邪火。
……
这两天,小豆丁终究没有把陈婉秋喊出来。
陈刘由于心虚,也不敢去哄,主要是他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原本以为可以借着陈婉秋偷亲自己的契机好好撩拨一番,现在却是整天心慌慌的。
幸好,第三天,城西庙会的这一日,陈婉秋终于出门了。
只是……
“这是哪来的木兰将军?”
陈刘看着眼前女扮男装的婉秋,不由得感慨道。
她并没有着军队兵甲,而是一身儒士长袍,云履冠,一把题字的纸扇。
身直如松,体型挺拔。
虽然清秀,但却也极具书生意气,甚至有股浩然之气在胸口酝酿。
只是陈婉秋傲人的身材,也全然消失不见了。
婉秋并没有理会陈刘,也没有接受陈刘的邀请,去参加庙会。
她只是捏了捏走过来的小豆丁的脸颊,然后将昏睡过去的聂小小还给了她。
“我要出去一趟。过些时日会回来。”
“需不需要我陪你?”
婉秋似笑非笑地看向了陈刘,搞得他一阵发怵,最后没有再坚持陪她的想法。
不过,他从房间里取来了一把小巧的木剑,让她务必带在身上。
桃木剑是从那处神秘的白玉京外桃花谷中所得,是那名年轻道士丢给陈刘的。
虽然他到现在也不清楚木剑的功效,但既然乃天外异世之物,必然有些神秘的作用,或许可以保人平安。
本来他其实想将手上的戒指给婉秋。只不过这位大爷死活也没有什么反应,只能够退而求其次了。
她倒也没有拒绝,拿过来便放在了怀里。
与陈沈言传了几句音后,便离开了,往不知什么地方去。
“你知道她要去哪吗?”
红衣着装的陈沈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走开了。
不过,她走之前说了一句话:
“你和她没发生什么……她出去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陈刘答应了一声,也不再说什么。
他俩关系有些模糊,即使明确了也不会干涉她的自由的。
安全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