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宫外的马车等来了多待了一会儿的沈言。
陈刘一眼就看出了她有心事儿,于是就问道:
“怎么了?那老先生有什么交代?”
沈言听到陈刘发问,犹豫了片刻之后给了陈刘几封信件。
陈刘接过拆开,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嗯……情书……这小子写的真肉麻。”
陈刘“随便”看了几眼,将每一个字都看得清清楚楚之后,随手交还了沈言。
“是不是有危机感了?”
沈言虽然心事重重,但还是调笑地问道。
“就他们这点水平,我可以打十个。”
“那以后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你们还真有联系?”
得意地哼了一声,沈言并没有回应,直接上了马车。
车内,她看着手中那份真正重要的信件,久久不能缓过神来。
随后看到小豆丁也进来,便连忙收好了信件。
“回家咯。”
陈刘执马挥鞭,驾驭着马车便往家的方向赶去。
将两人送回家后,时间也贴近中午了。
陈刘简单地吃过中饭,便要去京郊展开今日的训练,也可以说是今日挨打的份额。
……
陈刘在瀑布下修行的同时,针对京畿的监察也推开了。
太子爷午前下令,让户部配合吏部,协理御史台,对京畿一应官员进行考察。
一时之间,也可以说是人心惶惶。只不过这一次,慌张的不再是百姓,而是官员。
监国太子主持的第一次监察,没有人知道该如何应对。最后便只能采取一个方式,尽量严格得来。
官官相护,此时是大家的共识。再如何的深仇大恨,也等监察过去再谈。
“总要推出一两个衙门,给太子爷杀鸡儆猴吧?”
与此同时,所有人都在想这么一个问题。
雷声大,雨点小,粉饰太平是不太可能的。
而这个问题的答案,大家也不约而同地想到一个衙门——京兆府。
“阿欠!”
坐在京兆府大堂内,眯瞪着眼的少尹大人打了个大喷嚏,不知道是谁在背后说他坏话。
陈刘、张春?不可能,他们俩都快把工作时间度成休假时间了!
“难道是……”
“咳咳咳。”
少尹大人听到了一阵咳嗽的声音,突然见到了眼前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原本还有些看不清晰,定睛一看之后瞬间惊起,哆嗦着喊道:
“府,府,府,府尹大人?”
顺着他的双眼看过去,原来站在堂下的,竟是被锦衣卫逮入诏狱,革职查办的京兆府府尹,宋知秋宋大人!
少尹赶紧从主位小跑过来,接过宋知秋身上的背包。
虽然他并没有穿官服,但出得了诏狱就说明了一切。
“大人,您出来了。”
“嗯。太子爷恩典,官复原职。”
“哦哦,恭喜大人洗刷冤屈,沉冤昭雪。”
听到这个消息,少尹自然是……相当的不高兴的。
他和右少尹筹划这么久,解决了这么多事情,结果这位置却没有一点变动的意思。
只是,面上肯定是不能表现出来的。
他迎着宋知秋坐上了府尹的位置,随后连忙吩咐手下,将其他一行人等都喊出来,迎接府尹大人归来。
“朴乡,你们这些日子如何?”
宋知秋舒心地坐在了这个他坐了十几年的位置上,心里终于有了几分宁静。
在诏狱的日子,实在是难受。每天提心吊胆,生怕哪一天就脑袋搬家。
还是衙门好,有一种掌控自己命运的感觉。
“托大人的鸿福,还可以。”
左少尹连忙答道。
然而宋知秋却是惊堂木一摔,怒道:
“狗屁!老爷待在诏狱里都要发霉了!狗屁的鸿福!”
朴乡立马连声说自己嘴贱。
不过宋知秋发了这一下火,气也就消了大半,问道:
“府内是不是有个叫陈刘的?叫他来见我。”
“嗯……大人,今日陈刘告假了。”
“嗯?太子爷监察在即,你们还能允许私自告假?”
看到府尹大人又要大怒,朴乡少尹连忙凑到了他的耳边,和他说明了陈刘在京兆府的功劳,以及与钦天监的关系。
原本听到前一半,宋知秋还想借口怒斥陈刘居功自傲,可听到后面半句,他的气焰便瞬间焉了。
钦天监,开罪不起,开罪不起。
“罢了,你通知他明日来就是。”
“是,大人。”
欺软怕硬没什么,朴乡自然也不会想什么。
除了感慨自己觊觎许久的位置没有了,就没有别的了。
“报!”
宋知秋屁股还没有坐暖,就听到有衙役从外面火急火燎地感来,口中还发出呼喊。
等他在堂前站定,气息都一时喘不上来。
宋知秋见了,脸色阴沉,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