郯衍似乎已经猜测到了程七雪地反应,不急不慢地说:“程大小姐不用这么紧张,我知道现在的程家和九嶷教派一直都有来往,关系还不错。据说,程大小姐你和现任的教主夫妇私交甚好。
诚然,这些年来,九嶷教派对于程家是照顾有加,更是因为有了九嶷教派的支持,程家才能在这两千年来迅速发展,成为商号遍布四陆四海的第一大贾!
但是啊,为了我们神裔的大计,这点东西该割还是割。商人看重的还是利益,程家将来的收获可是远胜现在的。”
“我说不行,当然有着这方面的原因,因为九嶷教派对我们程家有恩。”程七雪微微皱着眉头说,“我们向来都很鄙视人族的劣根性,他们‘背信弃义’,他们‘贪婪成性’。所以,我们也要像人族一样,为了自己的利益,就枉顾了过去的恩情吗?”
郯衍轻轻笑了一下:“‘恩情’?程大小姐你未免也太过重情重义了。九嶷教派现在对你们的帮助何尝不是为了他们自己?你们程家每年给家嶷教派的分成可都不是小数目,甚至可以说,九嶷教派在这两百年的战争中还没有被宏天教打垮,完全都是依赖于你们对于他们的支持。
所以若说恩情,还真不一定说是九嶷教派在帮助你们。如果让他们知道了你们的真实身份,还指不定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来了,还指不定他们讲不讲所谓的‘恩情’呢!”
“郯家主不必心急,”程七雪对郯衍的称呼已经从“郯伯伯”变成了“谈家主”,已经是在表明她的疏远了,“我刚才说了,这只是一方面的原因,我还没说其他方面的原因。”
郯衍微微笑了一下,没有继续说话,已经是一种示好的让步,或者说,他也在想程七雪会怎么说服他。
“就像谈家主说得那样,我们程家和九嶷教派其实是互惠互利。但是,从真正的意义上,九嶷教派是我们程家和宏天教和邪门之间的一个屏障。现在的程家,不能抛弃这个屏障”程七雪继续说,还看向了亦家家主,
“亦家在南陆,应该也知道最近南陆的一些变化。
南陆从某些方面来说,其实算是另一种神裔,他们对于神的虔诚,是真真实实的,才不像宏天教那么假。而在南陆,神的代言人就是历代的‘南疆圣女’。出于对于祖先的虔诚,历代的南疆圣女们都不愿意沾惹南陆的以外的事,只守着自己的南疆。
就在前不久,上一任的南疆圣女逝世,新一任圣女上位,南疆的局面也因此发生了变化。根据我们程家在南陆的一些线人透露出来的情报,新任圣女似乎‘雄心勃勃’,已经调动了好几大寨子的人马赶赴南陆和东陆的边界。
我们程家所在的犍为郡就在南陆和东陆的边界,这些日子,进入犍为的南陆人也突然间变多了。我父亲也正是看见了这个变化,担心南陆的人随时有变,所以才没有来参加这次大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