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确的记忆是什么?”云诗问向心魔。
“在真正的记忆里,这件事发生的时间要比现在晚个三年。”心魔说。
“所以不管有没有蛊惑这些人,这件事都会发生?”墨之妄好奇地问。
“这是自然,人的欲望是永无止境的,只是缺乏一个调动起来的契机。”云诗淡淡地说,“她可以靠自己的意志强行改变这个幻境的运行轨迹,但是真实的记忆是无法删减,人族的欲望就是最真实的,这也就是心魔存在的土壤。”
墨之妄透过眼前的光镜,看着里面被担架抬走的昏迷少女,问向云诗:“也就是说,现在在这里的丽儿并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丽儿,她只是故意没有调动起之后的记忆,潜意识里只是想要把这份记忆保存在最初最初的时候。”
“有悟性。”云诗轻微夸奖了一下,让墨之妄心中美滋滋的。
随后墨之妄便继续问:“但是你弄了这一出,应该是已经让她有了警惕,再重复相同的计策怕是行不通了。”
“不,调动欲望这种事情总是万试万灵的。”云诗平和地说,“这一次只是试探这些辰氏族人,下一次就可以试探试探辰运了。”
“辰运?”墨之妄愣了一下,心中有些疑虑,他再次看向光镜中那个木讷的少年,说,“你说过,现在的辰运还没有成长出帝王的野心,他现在只是满心都在想着保护丽儿吧?”
“保护欲,也是一种欲望;爱情,更是一种欲望。”云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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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就过了四天,离元家给出了期限仅仅剩下了三天,虽然这个期限并不是真实的。
丽儿虽然中了很深的毒烟,但是她并不是普通的人族,她是狐族,体质不同,让她并没有被毒烟伤太深,第二天就已经醒转了,只是手上使不上力气,说话还有些困难。
辰运是真真正正地挨了群殴的,伤势要比丽儿中得毒重得多,全身上下到处都是绷带,手脚也是被绑了固定的木夹。即使是这样,他还是坚持着每天守在丽儿的身边,也不说话,就这样闷着坐在角落里,似乎是担心那天晚上的事情再次发生。
部落里的人也因为头人的话,不再打丽儿的主意了,一心一意地去拓展自家部落的猎场,想要在北方的各个部落间拔得头筹。但是随着日期的逐渐临近,元家再也没有任何的口信传来,令部落里的人总是忧心忡忡。为此,不由得又明里暗里地埋怨起不通人情的辰运来。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北领土司”的任命结果眼见着马上就要出来了,人们的心情越来越紧张,行动便越来越频繁。因为辰氏部落这边莫名其妙地激进,“北领土司”的消息也不胫而走,其他的部落也就都紧张了起来,纷纷参与到了这一场莫名其妙地争夺中。这使得这个尚未过去的冬天,在北陆的北部就先行热闹了起来。